那高瘦大内侍卫料不到武堂烈竟然是如此倔强刚烈,全不顾本身伤痛,惟求一味伤敌,颇出不测。目睹双拳击到,劲力足以开碑裂石,高瘦大内侍卫倒不敢轻心粗心,嘲笑道:“须倒是自寻死路。”挫步旁侧抢出,避开打来双拳,使招“穿云绕雾”,反手一掌“啪”地击在武堂烈脊背上。武堂烈脚步向前跌出两三步,方可稳住身形,哗哗大呼,回身欲要再寻人来战,蓦地里感觉喉咙处一甜,不由张嘴“噗”的一下吐出一大口鲜血。
丰子都哑然发笑,登即明白这个武大哥皮糙肉实,就仿似身上披着一件厚厚的盔甲,再加上一身横练工夫实在了得,那高瘦大内侍卫一拂之下内力固然微弱,却等闲伤他不得。武堂烈站起家,兀觉头昏脑胀,因而举手来狠狠拍打一下本身的脑袋,往地上重重吐出一口浓痰,对丰子都说道:“丰兄弟,这根竹竿本来也象你一样,会利用妖法。哎哟,好痛!我呸,他奶奶的甚么千刀斩竹竿?竟摔得老子好一阵痛。”
丰子都一时难以向这个武大哥讲解得明白,心想大内侍卫人多势众,此中妙手不泛,眼下山上来者当不止这四小我,须得尽快分开此地才可。因而对武堂烈轻声说道:“武大哥,那些大内侍卫神憎鬼厌,难缠得很。我们犯不着和他们普通见地,还是快快下山拜别吧。”说罢就要觅路同走。面前这四名大内侍卫神情阴鸷,孤漠木然,看模样武功个个应为不弱,心头实在是讨厌惧悚,便只想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武堂烈伸手擦拭去嘴角边血迹,心头益加为暴怒,叫道:“好家伙,老子本日非打断你这根竹竿不成!”瞪着那高瘦大内侍卫,挥动拳头,遽遽只待扑上。谁知双腿这时候倏忽阵阵发软,涓滴提不上任何力道,仿似腿再不是本身的腿,不由“哎哟”一声惊呼,武堂烈身不由己,“啪”的大响,就如那断腰树桩普通,重重跌倒跌在地上。
岂知武堂烈拨浪鼓般摇着头道:“不可,那根竹竿过分可爱,他刚才摔我一跤,摔得好痛。他妈的,我也要摔回他一跤才行。”言罢吼怒一声,拔步向着那高瘦大内侍卫就疾走畴昔。丰子都大为焦心,先前和这名大内侍卫比拼内力时,大师旗鼓相称,便已晓得其武功真的实在为短长,武堂烈如此贸冒然冲杀上前,只怕转眼间不免要尸横当场。
那高瘦大内侍卫冷冷哼一声,骂道:“甚么蛮子野汉,当真是不怕死么?”左手劈面一晃,趁着武堂烈顿身避闪的间隙,右掌倏出下交叉上,在武堂烈脸颊上“啪啪”两下,重重打了两巴掌。武堂烈脸上吃痛,面前金星直冒,只是又气又怒,蛮劲上来,喝道:“你奶奶的。”双拳突分阴阳,攥起猛地崩出,一招“直捣黄龙”,一对醋钵儿大小的拳头,劲带疾风,对住那高瘦大内侍卫胸口就狠狠捣去。
只听得“啪”的一下沉闷声响,但见武堂烈重重地摔跌在身后两丈远的空中上,溅起泥尘老高。丰子都不由吃惊,忍住体内内息乱窜乱跳以及手掌上伤口疼痛,仓猝畴昔察看。哪知瞧到武堂烈一边嘴里喃喃谩骂,一边摇摆着脑袋摸住屁股爬起家来,倒是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