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子都于那漫天剑雨下只是目炫狼籍,瞠目结舌之际哪辨东南西北?但是想到现在断断不能退后,不然难保程女人的性命,这数月来她跟从本身历尽艰苦,共赴存亡,岂能让她现在有虞?干脆把心一横,不去理睬对方来剑如何,大声呼喊,惟是自顾自地挥刀将那练熟的“冷月刀法”一十九招,一口气重新至尾尽数打出。
丰子都突见面前剑光暴盛,漫漫只是当头罩近,密密层层,层层密密,几不成通风,以往那里曾有遇过这等景象?不由大为吃惊。又斗得四五招,但觉本身再这般挥刀直出猛劈疾砍,恐怕最后连刀带臂都要被那青衣人剑刃绞断斫碎,泄气之下不由得甚是有些踌躇,锐劲顿时象泄了气的皮郛一样,执刀间便游移不前。
屋顶上灰尘簌簌不断地跌落,墙壁那两盏油灯明暗着瓜代闪动,终究摇摆跳动一下,“啪”的轻爆,全都燃烧下来。饭店里突然乌黑一团,除却刀剑划拉间嗤嗤声响外,只剩窗外暗澹淡的月色在江面上溶溶地洒照。
那青衣男人只觉一股锋利的刀气自丰子都那短刀上透出,源源不竭,澎湃奔近,刀招虽算低劣,缝隙百出,内力却不容轻窥,倒想去瞧瞧他内功到底霸道刁悍至何种程度。因而运劲于臂,剑附真气,洒洒布匹普通挥剑直削出去。刀气剑气两股劲力相触,登即噼里啪啦一阵暴声闷响。
那青衣男人数剑使出,暗自骇异,现在方知丰子都内力真正世所罕见,想不到他悄悄年纪,竟然练就如此震古烁今的内气神功,要不是先前已经刺伤他肋下和右臂,恐怕此际本身数十年修为的内劲尚非其敌手。始终执剑不去与丰子都短刀相打仗,仗着神妙招数,那青衣男人剑锋陡转,低喝一声,手中长剑快速从不成思议的方位递进。
丰子都黑暗中但听到剑风飒然,右手腕处猛地一凉,刹时刺痛不已,再也是拿捏不住,短刀顿即脱手掉出。只道本身右掌经已被那青衣人剑刃齐腕堵截,又怕既惧,一颗心顿时直沉沉地跌落腔底,由不得长叹一口气,唯有坐以待毙。
阿谁青衣男人运剑如风,剑式间转换极快,一招常常只使到一半,未待剑招用老便变成别的一招,仿若暴风暴雨普通,顷刻接连击出十数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