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蓝衫少女见到敖群峰和端木宛两人趾高气扬,放肆拔扈,对旁人颐指气使,口中大出不敬言辞,只感觉这个天下镖局当真是欺人太过,顿时心头火起,那里还顾虑得上短长干系?心想天下镖局倘若真要兼并雄威镖局,固然本身势单力薄,又岂能低头认输?势必然要拼个鱼死网破不成。
程谷瑶点头道:“爷爷,这但是他们先动上手的,他们不对在先。我们雄威镖局固然力量忒微,但是凡事抬不过一个理字,大不了大师手底下见分晓就是了,岂能容别人在旁指指导点?”程秉南顿脚轻咳一声,长叹着道:“这孩子,嗐,如何就这么不懂事?”
程秉南见端木宛竟然一言分歧就此脱手,大为焦急,抢出腰间长烟竿,向那袖箭点去,一边叫道:“有话好好说,切莫脱手。端木侄女,我这个孙女年纪尚小,不懂道上端方,说错话获咎了千万包涵则个。”
丰子都一听之下暗自点头,想道:“该当如此,大师各做各的买卖,也是轮不到旁人指手划脚。听这姓敖的话中意义,阿谁甚么天下镖局总镖头大志勃勃,要把其他统统镖局都兼并过来,统揽做大做壮,那么天下最后便只得剩下他一家镖局,一人独大。但是这般造作,只怕未免有些能人所难,自发得是,面前这家雄威镖局就不免心存芥蒂,不肯凭借。”
敖群峰冷哼一声,走前两步,对程秉南道:“程总镖头,这妮子到底是谁啊?我们正要筹议着大事,她怎可这般妄自僭越,越俎代庖?莫不成她才真恰是雄威镖局的总把子?又抑或你们雄威镖局矜持艺高人大胆,竟敢鄙视我们天下镖局来着?”
他倒是不知,天下镖局总镖头端木正自从建立天下镖局后,颠末量年打拼,分局已经遍及各行省府,一时江湖上威赫无俩,风景无穷。所谓欲壑难填,端木正野心勃勃之下,便想去将天下的镖局都统揽到天下镖局名下,做那真正天下的总镖头。端木正心智武功俱高,门下又是人多势众,数年兼并打压下来,固然还做不成那天下的总镖头,仿佛已为镖局联盟的盟主,权益权势都可与武林泰斗少林武当等门派分庭对抗。
程秉南陪笑道:“岂敢,岂敢。敖世侄,这是老夫的孙女程谷瑶,她年纪还小,爹娘又死得早,向来自小便跟从老夫闯荡江湖,都不懂甚么端方,让大伙儿见笑了。”转头对程谷瑶招手道:“谷瑶,过来拜见过敖世叔。”
她曾听镖局里趟子手提及过,两个月前四川震远镖局因为不接端木正号令,一夜之间镖局高低四十三口人全数遭到虐杀,没有人生还,固然过后端木正死力否定杀人篡夺镖局一事,但司马昭之心,已是路人皆知。她瞧见爷爷程秉南近期来神采沉重,导致茶饭不思,寝食难安,晓得当是因为此事忧愁衷衷,恐怕某日便接到端木正号令,到时不晓得该接为好还是不该接为好。她也传闻这个天下镖局财大气粗,人多势众,收罗到的江湖异士比比皆是,本身雄威镖局势微人寡,与其相争,无异于鸡蛋碰石头,螳臂当车,自取灭亡,但要双手奉上祖宗基业,今后服从端木正号令,始终是心有不甘。
那蓝衫少女拔出身上的短刀,挥刀劈落那支射到身前的袖箭,说道:“哈,你们天下镖局当真只手能遮天吗?忒也好笑。奉告你们,我雄威镖局就是不去插手你们所谓的镖局联盟,归去奉告端木正,让他趁早死了这条心。”刀式斜起,摆个揖门迎客的架式。
端木宛大怒,喝叱道:“没大没小,这里那轮获得你这黄毛丫头说上话?”手掌一扬,一支袖箭向那蓝衫少女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