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数过万,无边无边。
想到这里,于狗舔了舔干瘪的嘴唇。
城门终究还是被前赴后继的哀鸿攻破,这些踏过了尸山血海的哀鸿也早已没了之前的浑厚软弱。
因为地处偏僻,朝廷的触手掌控不到这些掉队的角落。
只是此时他却没有半分哀告的语气。
作为冀州的边疆县城,昔日里总有行商络绎不断。
他们内心清楚,一旦内里的哀鸿涌入城内,就会像蝗虫过境般让羊城片瓦不存。
只要四五米高的城墙在这数以万计的哀鸿雄师面前显得不堪一击。
那是青州方向,下一个都会就是青州的陵水县。
于狗也翻身成了能够决定存亡的“大人物”。
就瞥见最后喊话的阿谁男人挥了挥手,开端对着身后的哀鸿雄师停止演讲。
最后有人从城楼上扔出五十袋粮食,劝说这些哀鸿前去其他处所。
可这五十袋粮食底子没法让数以万计的哀鸿饱腹。
听着几名萧字营士卒的汇报,萧九面若冰霜。
固然朝廷已经开端从南边调拨粮食前去北方赈灾,可没有哪个州真的情愿做这些着力不奉迎的事。
这也让于狗看到了机遇,敏捷在村里集合起一帮和本身环境一样的贫农、雇农。
跟着前面的灾黎接连倒下,前面赶来的人群开端顶上。
颠末他的察看,自从起事以来,每攻破一个县城本身的气力就会获得一些强大。
至于北方诸州,更是对这些处所嗤之以鼻,瞧不上这些地薄寡民的地区。
或许此次的大灾会被载入汗青用于鉴戒先人,可那路边暴露的白骨却无人在乎。
很多躲在家中的百姓遭到洗劫,被抢以后只能被迫插手这伙逃亡雄师。
跟着男人唾沫横飞的大声喊话,哀鸿们的情感刹时被变更起来,有很多人跟着他挥动的手臂嗷嗷乱叫。
“一起拆砖扒墙,进城吃粮。”
可灾情毕竟来得过分敏捷,源源不竭的流民开端会聚在一起扯旗造反。
不竭有人在落石滚木下丧命,仍然挡不住身后悍不畏死的哀鸿雄师。
此时正有一支数万人的流民雄师开端从冀州方向流窜,直逼青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