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少爷笑了笑。
“厉教员,我们演出队真的要去上海?”
“你们要找的阿谁女人是不是一身红色团花旗袍,梳着若兰式盘头?”躲在箱子里的韩疏影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1936的夏天。
“二蜜斯,是不是他们?”一个仆人模样的人正抬高声音问着中间的一个妙龄女子。她看上去只要十七八岁的年纪,穿着讲求,仿佛一副家闺秀的模样。只是一脸的率性和娇蛮。
“哥,真要在要在她脸上划几刀?我怕……谢老爷……”
“婶婶晓得你委曲,可这时势一天比一天乱,当局为了备战,把全上海的煤炭都节制了,没有煤船行就得垮掉。疏影啊,东旭船行但是你父亲一辈子的心血,可不能毁在我们手上。”婶婶的话没错,没有煤,父亲一手建立的船行就会毁于一旦。为了这个船行,父亲积劳成疾,在她十岁时就放手人寰,是叔叔婶婶把她养大,固然婶婶待她刻薄,毕竟,也有哺育之恩。
“你不是本地人吧。女孩子孤身一人出门是很伤害的。”
此时,山下的韩连生对着空无一人的路口,一脸烦躁。苏娇妹则煽动动手绢,翘首张望着。
正等得不耐烦之时,俄然,不知从那里冒出几个蒙面人,将他们伉俪二人围住,几把亮闪闪的匕首对着他们,韩连生吓坏了,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们……甚么人?你们……想干甚么?”比拟之下,苏娇妹倒平静很多:“不要乱来……不要乱来,我们是兰福镇谢家的亲家,谢炳炎晓得吗?他在这一带很有权势的。”她从挎包里取出一把银元:“要钱?这里有的,给给,就当是大师的辛苦钱……”
师生闹作一团,涓滴没有发觉跌撞而至的韩疏影已经爬进了他们身后装戏服用的木箱里。
韩连生整了整衣服和头发,说到条约,他顿时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