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该爱他,我不该爱他!!
“我……”
我回身往外走去。
收回沉重的吱呀声。大殿里顿时暗了下来。
他却大喝一声:“你现在返来,要以如何的脸孔去见孩子们?!!”
“家家!”他满脸泪水,嚎啕不止。
门吱呀一声开了。袅娜走出去一个年青的女子,面庞如海棠般娇丽洁白。她穿戴妃色的大袖衫,长长的轻纱帔子挂在臂间,手里端着一只朱漆木托盘,托盘里放着一只莹润的莲瓣玉碗,碗里盛着暗红色的红枣莲子羹。
宇文泰在我身上刻下的陈迹何尝不是深切骨肉。常常触及,都是切肤之痛。
他低下头喃喃低语:“我愿用全部天下来换你。我想着,不管高欢提甚么前提,要三荆之地,要河南,乃至要长安,我都给他。我这些年苦心运营的这些全都给他我也在所不吝!我不吝被万世唾骂,只想换你安然。晋阳平生变故,我立即派人潜出来救你,可那些人却返来奉告我,你同独孤信趁乱南下了。”
手中狠狠一扯,那洁白的布帛刺啦一声,裂成两片。
一起的亭台楼阁虽都补葺一新,却也未见多么奢糜富丽。还是他一贯的性子。走到正殿前面,挂了一块长匾,写着“文正殿”三个大字。
“你何必还要返来?何必还让我再见着你!”他正色看我,目露寒光。那如凶狼暗藏在暗处的眼神又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