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递给独孤公子看。他也点头不解。但这上面有个死字，约莫不是甚么好签。我已暗自悔怨，何必要多此一事，自寻烦恼。
他自认是魏的臣子，他的家属与拓跋氏世代通婚，更应保护皇室。但是皇室保不住他们在乱世中的光荣乃至是安然。他现在手中的，是尔朱氏给的。
他在求甚么呢？他的祈愿里，有我的名字吗？痴狂千生，循环万世，都同我一起，好么？
见一旁另一个灰袍老衲端坐在一张案几前面，案几上一个签筒。是求签的。此时无人，他自拨着念珠闭目打坐。
以后是换素色襦裙，去笄插簪，又换深衣，以后又去簪换钗笄，换青色大袖号衣。
我昂首看他，他含笑盈盈，眸子里尽是父亲般的慈爱。他抚摩着我发上的钗，悄悄对我说：“莫离，你长大了。”
独孤公子又一次堕入了苍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