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晓得了。”
到最后也只剩下了他。
抬眸回顾对视间。
晕晕乎乎,腹部另有些许疼痛,身上乏力,这是如何了?
下方传来山呼海啸的声音——
“我裘阴阳此生独一动心并且倾爱的女子。”说至此,裘阴阳的眼中披发着怨毒的光,也带着滔天恨意!
深冬,大雪飞。
江玉树和赵毅风给腹中孩子求得安然后,就撑着伞分开了哲蚌寺,出门时,大雪已经停歇。
曵地的嫁衣长袍激起赵毅风颠覆天下的心!
是啊,不然也不会有十八年的入骨相思执念和保护……
绯红的锦缎织就最斑斓的色采,也配着最清俊的人。
如墨的长发被玉簪挽起,赵毅风双手环住他后脖颈,将代入衣衫的发顺到他肩侧。
手持红绸,两人齐齐跪下一拜。
一个生于皇家,挣起不破;一个生于门阀贵族,摆脱不了宿命。
只觉的肉痛如绞。
赵毅风,你必定此生只能在回想里活,将毕生精力投注一人,每日睹物思人。傲然倔强不平如雪地里的红梅。
淡淡一笑:“陛下放心,这个孩子清玉定会好生护全。”
姜国—皇宫—落云殿
终是为了他——舍了家,弃了国,赔了平生一世……
微叹了一口气:“你与朕有两年没见了吧。光阴不饶人,朕不知不觉竟感觉老了。”
赵毅风看着他,淡淡道:“非论你我如何,但孩子是无辜的。佛门救人于苦海,想来也不会置喙甚么。朕与你来只是求个安好罢了。”
人问:“清玉公子为何为是元妃,不是皇后?”
离卦——
赵毅风淡淡一笑,端了杯茶:“有朕在,玉树还需担忧这些?是朕将你的尺寸报的礼部。”
了缘笑笑,晓得这两人畴前不听劝,现在也不会听劝,毕竟是要在尘凡俗世中挣起不破。
一刹时,风过六合沉寂,过往像碎片一样在脑中重现。当年也是这般,他只手递过来红绸,本身倔强的不肯接管,不懂爱,乃至于盘曲走过七年。
“哟~~”裘阴阳嘲笑:“师兄还想替天行道?为江湖除害?”
相对无话,过往像碎片在眼眸流转中走过——
红衣素净,两人并肩。
想起已经落空的两个孩子,江玉树心不足悸。
赵毅风回身,江玉树侧步。
赵毅风不奢乞降你同生共死,但求樱花如雨,回身回顾间,还能看到你拈花一笑的笑容。不然在渌水边的樱花树下你该多孤傲,多落寞……你那么怕孤单,如何能少了赵毅风?
江玉树第一反应就是——抽手。
通往乾元殿顶端的高阶上,红毯着地,宫宇各角,红纱飞晃。
江玉树极力睁了睁眼,寻了个舒畅的位置翻身。
“至此告天祭地婚嫁,天命允常,授之元妃尊号。礼成!”
了缘驯良道:“陛下年方二十有五,恰是朝霞当空,何来韶华撤退一说?老衲只是感觉……陛下比以往更加坚固,勇敢,完美。多了份情面味道。”
裘阴阳面有讽刺的望着他。那是落不秋熟谙的不能再熟谙的模样。至此落不秋晓得,这位师弟已经疯魔了,不会听凭何人劝说。
接过红艳的嫁衣,赵毅风微微点头:“爱卿好走。”
他们有权,有势,有至高的才气和算透天机的聪明,可在尘凡中无可何如之时,也比任何人都落寞和孤傲。
了缘大师慈眉善目,驯良如初,袈/裟在身,在初冬的第一场雪中肃立笑看每一名来人。对每一名前来的善男信女问候诵经,那声音带着光阴安好和不涉尘凡的悠然,给人一种玄机满满和算破天命的感受。
江玉树有些不解的看着一向寂静的赵毅风:自从了缘说了那番话后,赵毅风厥后祈求安然诵经祈福都是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