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玉公子留步!”江玉树刚走到乾元殿门口的汉雕白玉石的龙腾旁,赵清风的声音传来。男人神采微红,笑的张狂,一身青色的袍被他穿出了奸刁的味道。
江雨柔看他返来阴着脸,当即疏导,“殿下息怒,喝杯茶水消消气儿。”
赵清风的笑有点挂不住,曾经和江玉树比武,只感觉他孱羸,牙尖嘴利。现在,他有点怕,对!就是怕,那种淡然中透出的孤寂好似随时会吃了他,那种温润中自带的清冷仿若看破尘凡,也看破了他。
天帝在此,三人一片敦睦。
江玉树由谢易牙牵着出宫。
女子轻拨头上配饰,笑声奉承,“大殿下故意机呢。”
赵毅风端坐,身形不动,眼不带抬,执了杯酒,利落入口,算作回礼。
青色的袍,红色的宫宇,汉白玉的龙腾。三色交汇,绽放的是妖异地界的曼陀罗,透出一股沁透民气的寒凉。
一种交心的默契。
“多谢大哥提示,不过大哥这么在乎清玉公子,大哥不会真的有龙/阳/癖/好吧?”
赵毅风投了他一记冷眼,神采骇人,“二弟好自为之!”
可给人的感受是肃杀,狠厉。
赵清风审时度势,穿过一众美人,端了杯酒走至赵毅风身边,利落的撩袍坐了,邪魅一笑,“大哥,小弟敬你。”
男人和女子对望一眼,欣喜一笑。
“啧啧,本殿一年多未见‘长嫂’,‘长嫂’这眼睛是如何了?本殿再看看,哦!本来是瞎了,呵呵……”
赵清风的手定在半空,回身看着赵毅风,风骚一笑,“是大哥啊。不知皇后娘娘和大哥说了甚么,大哥好大的火气。”
三人执酒回敬,“父皇(皇上)体贴。”
赵毅风从乾元殿出来就瞥见赵清风的轻浮行动,本就看赵清风不顺。现在此人要对江玉树行下贱之举。
“柔儿,你真是本殿的解语花。”
他不喜他那种泠然不惹尘凡的淡然,也惊骇他笃定笑里算透天机的沉稳。更让他不喜的是赵毅风和他走的近,给他留了‘清玉公子’的名。都是玉牒除名的人,却还是得了天子赐名。
赵清风听后邪魅一笑,一口酒入肚,“本殿晓得。”
“二弟很闲,嗯?”
赵清风是把江玉树拿伶人作比。
江玉树月白翩然,泠然不动,他现在在摩挲玉箫,悄悄的摩挲,嘴角一抹嘲笑。
赵清风脸一沉,再也笑不出来,咬牙切齿,“你敢威胁本殿?你觉得你是甚么东西,不过是个献曲卖艺的伶/人。‘玉箫圣手’说的风雅是才名。可它在本殿眼中1、文、不、值!”
天帝扯拿了赵清风的手放在赵毅风手上,驯良道:“毅风和清风都是父皇的好孩子,你们兄弟要相互搀扶。”
“赵清风!”
“二殿下是不是很闲?不知可偶然候请教?”
“清玉公子这名,这身材,这眉间樱红多像女子。本殿在想当初大哥‘享用’清玉公子时是和顺的怜香惜玉呢?还是按捺不住欲-罢-不-能?本殿曾说清玉公子有祸国的本领,现在看这眉间樱红多妖娆,看来清玉公子真有‘红颜祸水’的潜质。呵呵……”他说完,笑的猖獗。
“江某只是提示殿下,物极必反。”
赵清风踱步走至江玉树面前,高低打量了一遭,眸光停在他眼睛处。
江玉树身子矗立,搭着白玉石的光芒,多了份遗世独立的空灵,月白轻飘,玉箫搭手。
男人猎奇,“你如何晓得?”
赵毅风被顾艳梅留在宫中说话。
“他只是不喜朝堂,不代表他不懂。以是殿下留意。”女子说完,给赵清风添了杯酒。
阿谁男人不爱他,既然不爱,她甘愿毁掉。
赵清风忍着疼,笑看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