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树与皇家再无干系,清雅男人,孑然一身,现在别名声大振,各路女子当然不会错失良机。只要碰到世家大族宴请,皆盛装出行,盼着一看风采。
***
……
恍忽中,他仿佛看到白衣翩的影,渐渐向他走来。
男人痴笑,如是想。
他只感受胸口一凉,疼痛如水般伸展。
瞬息间,血在白衣上游走,晕开一片。似雪地红梅。
玄衣翻飞,烈烈声响。
天倾天历四年
胸口,一把剑。剑的那端,是他苗条,骨节清楚的手。
“公子,左脚边有巨石。”
他手紧握着‘凤尾剑’的剑身,一点一点助推,剑柄直抵胸口。近间隔看到他的脸,他的表面,却不是当初模样。
不然为甚么连知音都做不了。
他敛了敛神采,定定的看着面前的人,“丞相你说朕当初是不是错了?”
【卷二:琉璃劫――与君相逢】
另有人说清玉公子熟谙兵法,五行构造。
他低头,伸手握住剑身,手掌割破,血滴答落下,蜿蜒一道。
“公子,清算好了。走吧!”说完,伸手握住玉箫,带着江玉树下山。
“赵毅风,看剑!你毁了江家,如果不是你,江家何来本日?”
脑中俄然传来一幕,大片的红色,蜿蜒开来,一片连着一片,似此岸花的明丽。
字字剔透,墨锋雄浑。
男人含笑,散了冰冷,消了戾气。
“是吗?你我本是棋子,可我江玉树不肯被算计,乃至落空了最在乎的东西。是你!”
“清玉,停止!”
仇恨,肃杀,清雅男人眼中杀气一现,执剑凶恶刺来,招式凌厉。
江玉树摸了摸玉箫,踌躇一刻,终究点了点头。
清玉公子玉箫声动,浊音一曲,百花皆羞。有“玉箫圣手”之称。王室贵族宴请,皆来扫兴。
剧痛!
“公子就去一次,你好久都没下山了。就一次,去看看吧。”谢易牙睁着大眼睛,要求的不幸。
这一年,江玉树每天都能听到各种有关本身的传说,他得知也是笑笑。
他的身边没有他。
江玉树静坐,端着一杯茶,淡然道,“我不想去。”
回应他的只要氛围,呼呼作响的风声仿佛在嘲笑他。
他只感受本身落入一个暖和的胸怀,耳边几次是温润的声音。
怠倦的声音,恍若梦中的画面还在面前。那是他的清玉啊!
自江玉树拜别,赵毅风就请旨去了西境,疆场历练,避开争斗。
拾起绯红,翻开卷页。过往历历在目。
他在油纸伞下落寞的一句话,“赵毅风,江玉树没有家了。”
可江玉树看不到孩子眼中一抹对劲奸刁的光,跟着甜甜的笑,转眼而逝。
谢易牙摇了摇脑袋,不去想江玉树缺失的处所。
他长长的睫毛在他眼中渐渐清楚起来。
更有人说清玉公子妙手回春,医术了得。
他猛的坐起,盗汗滴答。
背影果断。
他不想归去,深山安闲,隐逸避世,没有尘凡吵嚷,何其放松?
“清玉,你真的这么恨我?”
“易牙晓得,公子放心。”谢易牙甜甜的回应。
“清玉……”
男人惨淡一笑,“清玉,能死在你手上,给江家一个公道。本殿值了。”
――哀艳,凄厉。
“陛下,丞相来了。”宫人适时回报。
“在这里不好吗?人多口杂,还是留在这里。”男人淡淡回应。
城楼上,只要一个孤寂的他,在偌大的城楼上,形单影只。
“清玉!”
“不了,朕去城楼逛逛。”
红色的血在地上伸展,大红的此岸花成片。
――驿寄樱花,鱼传尺素,高山流水,愿君安然。
倦了,眼眸吃力,沉重缓缓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