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张洁净得让人自惭形秽的脸,青瓷般详确的肌肤略显惨白,一根淡色发带将如云青丝简朴束于发端。眼神傲视之间清波活动,神采飞扬,嫣然绝世不成方物。
游鱼雀跃,水碧山青,昆仑山下某一深谷,此时恰是桃花蜿蜒,落英缤纷。
她求过,从卑躬屈膝到终究不再信赖妖怪也有人道。
如许的一个女子,该是世人顶礼膜拜般瞻仰的,只因这世上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如许夸姣的人儿来。
她不让她笑,只因妒忌那笑的妖娆,可她恰好要笑。峨眉淡扫桃夭夭,一树梨花压海棠,生而流浪,最是荒唐,此时不笑待何时,此世不笑待何世?
在一次痛入骨髓的折磨后,这个怪癖的婆娘如是说。
这是一个极静的意境,静得让人发觉不出那里在动,静得让人能闻声风的声音。这也是个极动的意境,风在动,水在动,山在动,动得能闻声千里以外黄沙沸腾中哒哒的马蹄。
少女皱眉,从袖中悄悄摸出一把小刀,轻风吹过,青丝混乱,一根长发划过刀锋,顷刻断为两截,悠悠落入碧水寒潭。
这世上再也没有比她更美的人了罢?!
吹毛断发,削铁如泥,这婆娘给她的独一一件东西,竟是如此锋利霸气之物,莫非她还真但愿本身杀了阿谁禽兽不如的男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