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丈,莫不是要比及他的鲜血流干,你才肯奉告我吗?”大殿里的红衣人指着倒在前面地上的小和尚,悄悄地问。小和尚浑身伤口,浑身是血,不竭地嗟叹着。在中间地上,另有几个一样了局的小和尚,只是他们更不利,已经断气身亡多时,连血液都已经凝固了。长芦寺上百弟子,死的死,逃的逃,也就只剩下这几个了。
红衣人见剑气被高欢劈散,脸上阴沉变幻,口中喃喃说道:“你如何会这招,她如何会教人这招,她更不会交沈约的弟子这招!”他的神采垂垂猖獗,高欢暗道不妙,正在寻觅脱身之策,达摩和墨奴同时脱手,达摩掌风猎猎,恰是大力金刚掌尽力施为,另一边,墨奴出掌狠辣,招招朝红衣人的关键进犯,临时也不管甚么以大欺小、以多欺寡了。
那人也只是看了一眼达摩,甚么也没说,想必也认同了达摩的话,不在那小我的下落上过量胶葛,看着高欢,俄然古怪一笑,道:“我倒要看看沈约的弟子有何本事。”
墨奴呵呵一笑,道:“一个阎魔影算甚么,先生留他在天一阁作客,在你归去之前他是走不了了!”高欢终究放下心中大石,又奇特为甚么墨奴会在这里。本来在沈约一掌将阎魔影击败以后,阎魔影被沈约强行囚禁在天一阁,至于萧羽音沈约还是有些顾忌他的身份不敢强留,只得放走,本觉得高欢二人早已渡江,没想到他们迟误了一早晨,沈约不放心高欢,叫墨奴跟来,不想竟然走在了前面。
说罢,红衣人浑身发作出一股微弱的气势,固然仍然未曾拔剑,但是周身剑气荡漾,在高欢身前一合,以万夫不当之势朝高欢绞来,高欢识得短长,脑海中各种招式均不管用,正在焦心之时,脑海中俄然一道灵光闪过,罢手合十,满身内力灌注于双掌当中,狠狠朝冲来的剑气劈出,不着名的一招不自发使出,恰是当初在小札上看到的一招,存亡关头使出,竟然死里逃生。
红衣人四周已经是危急四伏,如果再视而不见恐怕就要将性命留在这里,将手中剑鞘一挥,将飞来的铜钱尽数扫落,剑招毫不断留的朝墨奴和达摩的掌上点去,刹时变成了判官笔的招式。
高欢本觉得那人就此要束手就擒,谁知那人连剑带鞘在达摩的僧袍上连点几处,破开达摩的守势,随即称身而上,剑鞘直刺达摩关键,竟然逼得达摩不得不退后一步。
干系到师父的颜面,是不能站在墨奴的身后了,高欢不顾墨奴的禁止,走到他的面前,安然道:“恰是,鄙人高欢,叨教尊驾高姓大名?”
三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发挥轻功朝寺门赶去,还是达摩熟谙地形,加上轻功较墨奴略高一筹,比起高欢高的很多,第一个冲到了长芦寺之前。
高欢闻言,呵呵一笑,道:“你没有碰到她,那定是人家不想看到你吧!”
“贫僧已数日不在寺中,方丈是如何跟你说的?”达摩问。
过了江,达摩放开高欢,高欢涨红了脸,冷冷道:“本来禅师武功如此之高,为何还要硬拉我师父他白叟家下水,扳连他?”
不待达摩答复,方丈怕他不知环境,赶紧抢先道:“小施主,老衲已经跟你说过很多次了……”方丈话未说完,俄然一声怒喝:“我没有问你!”一道红影在世人面前闪过,那方丈的脑袋有力垂下,待世人反应过来,已经断气身亡。
逐步走近,墨奴俄然眉头一皱,停下脚步,深深凝睇夜幕当中的长芦寺,缓缓说道:“不对,有血腥味儿!”达摩也面露忧色,道:“确切不对劲,寺里的师兄们如何没有做晚课。”现在恰是敲晚钟的时候,几里以外都能听到清清楚楚,但是长芦寺现在静悄悄的,死普通的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