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相傲然问道:“你是谁?你师父又是甚么人?”
萧清逻固然说得隐晦,但是达摩身在梁国多年,对沈约和梁帝萧衍之间的冲突也有耳闻,自是明白沈约之死跟萧衍有很大干系,萧衍也绝对不会放太高欢。
达摩座下弟子见她一个女子在这里,喝道:“此乃佛门平静之地,女施主快快拜别。”
达摩的其他弟子也被前面的打斗轰动了,全都放动手中的活计到前面来,他们有的手中拿着笔,有的手中拿着菜刀和斧头,这些在四僧眼中不值一提,面孔朝天,冷冷哼了一声。
那女子浅笑道:“既是佛门平静之地,小徒弟切莫鼓噪,还是听你师父讲经要紧。”
昙林如果单打独斗输给四僧任何一个,都无话可说,谁知这四僧竟然联手来攻,本就失礼在先,还如此霸道,昙林佛道双修,养气工夫本是极佳,不由也动了肝火,他在四僧部下吃了亏,正想扳回一局却见达摩徐行走出来,赶紧见礼。
尔朱荣道:“倒不是没有动静。”
“贫僧昙林,家师是达摩禅师!”昙林恭敬道。
宝华冷哼一声,道:“她杀我高乐寺数名弟子,我等此番杀上山去给我寺弟子报仇,本日她插翅难飞。”
宝相道:“哪门子的禅师,没传闻过,我问你,方才可有一个女子上山来了?”
尔朱荣拉开弓,白了一眼尔朱兆,双臂用力,一把上百石的强弓就被他拉断了,骂道:“起甚么起?没兵没人没来由,现在起兵就是找死!再说,破六韩只能够向南攻占朝廷,毫不成能往北到秀容来。”
宝云低头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宝相大喝一声:“四相伏魔阵!”四僧站定四个方位,就把达摩和萧清逻另有她身边的夜鹰给围住了。
四僧当即上山,却见火线一个和尚驱逐上来道:“四位高僧远道而来,光临敝寺,但是来拜访家师的?”
却见人群当中一个身着玄色大氅带着个冰脸侍从的女子浅笑不已,明显对达摩所讲佛法了然于胸,非常精通。
昙林见这一拳来势汹汹,一想就明白了如何回事,也不敢再硬接这饱含四人内力的一拳,忙退后一步,遁藏开去。
当年达摩带着高欢一苇渡江以后,神光自知学问陋劣,未得佛法真谛,便分开建康寻访达摩,终究在达摩面壁的嵩山找到他,站在石窟以外一动不动不敢打搅达摩,大雪纷繁,直到没及膝盖,为表本身决计,已经放开形骸,偷偷斩下一臂送达到摩面前,达摩终究被打动,收他为徒,改名慧可。
萧清逻点头道:“达摩禅师不睬世事,莫非就不晓得沈约已经死了吗?”
胡太后顺着神羽真人这条线垂垂地找到了萧清逻这个幕后主使,她没有轰动神羽真人,而是直接派人追杀萧清逻。
“好!”宝华争强好胜,脾气暴躁,才不想听昙林啰嗦,一掌想把昙林推开,用了五成力,竟然推搡不动他,不由大惊,暗道:难怪南朝郡主到这里来出亡,连这个迎客僧都有如此内力。
萧清逻调笑道:“都是清逻不好,害得禅师都成了魔头了。”
宝树道:“据胡太后的密探报,亲眼瞥见她上山。”
萧清逻听闻旧事,对慧可的固执微微一笑,不置一词,她虽精通佛法,但是有些做法还是不附和的。
“沈先生对达摩有大恩,达摩不敢健忘,他的恩德,达摩也不知如何相报。”达摩道。
达摩面露哀思之色,长长宣了一声佛号,道:“不晓得是甚么时候的事情?”
这也是萧清逻把握了龙源手中的权势以后查到的成果,本来北魏皇室自建国以来跟一个奥秘的门派天门干系密切,天门中女弟子多数抚媚动听,皇室后妃多是天门弟子,而当今的胡太后也是天门弟子中出类拔萃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