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欢惨淡一笑,道:“你说得没错,若不是她杀了我师父,我跟她说不定能做知己,跟她联手何尝不成。”高欢始终忘不掉那夜三人在道观当中,倾下香炉,以炉灰为江山,指导争雄,畅快淋漓。
蔡儁看着大尔朱气鼓鼓的脸,也不由笑了。
“在坐的各位论才气,做那一方军主都是绰绰不足的,现在不但被朝廷逼迫,连这些豪绅虎伥都能欺上门来,各位甘心吗?”高欢指着被群情激奋的六镇移民抓起来的廖姓中年人问道。
高欢有些沉默,他晓得大尔朱是一番美意,但是口头上说跟萧清逻合作也无妨,真要做的时候,仍然有些放不下。
恰好造化弄人,又是大尔朱将他从武川镇的大火里救出来的。
这时大尔朱眼睛一亮,忐忑地望了世人一眼,没有说话。
“你如何晓得是大智囊做的?说不定就是杜洛周受不了幽州人的逼迫,本身造反了呢?”大尔朱不平气道,因为高欢看着他的神情就仿佛尔朱家为了本身的好处,挑起天下大乱似的,让大尔朱极不舒畅,“你也一定是个好东西,之前你还表示让鲜于修礼他们造反了呢!”
鲜于修礼一向没有说话,但是目光明灭,明显已有定计,只是另有些许疑虑,那就是如若起事,到底是本身领军还是高欢。
现在沦落到东夏州但是比呆在六镇还要惨痛。
他也清楚,他跟萧清逻之间的恩仇情仇已经不是简朴的一两句话能够扯清楚,恩中带仇,仇中夹恨,恨中又带着些许不明的心伤。
大尔朱倒是被高欢的话给呛住了,如果尔朱家没有图谋,那奥妙驻扎于武川镇外干吗?较着也是想渔翁得利嘛。
高欢听到这个动静的时候,不由苦笑,对大尔朱说道:“看模样我毕竟比你家的大智囊慢了一步,幽州城防不弱,既然能够围攻幽州,呼应杜洛周的人很多哇。”
高欢三人快马加鞭赶往幽州不到旬日,俄然就接到火线传来的动静,玄柔人杜洛周在幽州上谷造反起事,顺承破六韩拔陵的称呼自称真王,现在正率军围攻幽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