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庶皆可?”高纬摸着下巴,眼中呈现玩味:“接着说下去。”
“你见过朕的字?”高纬暴露饶有兴趣的神采,开口扣问道。
方靖慎重其事地回拜:“定然!”
“但是朕在位期间,朕必然要窜改这些,乃至于让寒士测验永久存在于大齐朝廷中!”
高纬俄然问方靖:“你晓得除了兵权、地盘兼并这两件事,朕还担忧甚么事吗?”
赵书庸将玉佩握在手心,淡笑道:“方刺史太客气了,当日我看出大人是有真才实学的,只是有志难伸,并且方刺史晓得做事要恰当油滑,您如许的人如果施政鼎新定然会比那些只懂条条框框的呆板循吏要轻易很多,以是我才让您见到圣上,并不是要得好处。”
说到这里,方靖迟疑了,不知该不该说下去,劈面传来冷酷的两字:“持续。”
方靖眼睁睁看着天子面色一下子变得黯然:“即位以来,除了清算经济以外,朕的政令一向是曹随萧规,一来是怕急功近利地鼎新,会产生背面结果,二来,又何尝不是因为没气力鼎新。”
很久,高纬松开了手,收回宽袖中,面色规复安静:“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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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闭上眼:“也罢!也罢!”
“你倒是是个‘聪明’人。”高纬似笑非笑又不明喜怒地说道。
“您说臣办事油滑,臣承认,臣是不敢与勋贵对抗,但是陛下您想想,无您的支撑,我们这些刺史又有谁敢与他们据理力图,恐怕便是被卸了官职,也不能为百姓争得好处。”
自天保年间起,每年除夕天子都会亲身誊写赐福帖子给亲信重臣与回京述职的各州刺史,便是只在位半年的高殷也不别的。
方靖心中难过,膜拜告罪:“臣有罪,不该让陛下忆起不快之事。”
方靖默叹一声,敏捷低首膜拜:“臣有罪,请陛下定罪。”
木梯上俄然传来脚步声,方靖转头一看,是位青袍小寺人,手上还捧着一木盒。
半刻后,房间外
“臣这几年入邺述职时,在除夕大朝会中有幸见过陛下的墨宝,也获得过陛下钦赐的墨宝,故而印象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