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湜闲闲道:“陛下对濮阳王但是很放心的,只要濮阳王不说,陛下就不会晓得。”顿了顿,语气变得轻浮:“如果濮阳王想要禀告陛下,那就去吧,只要濮阳王不介怀临淮公能够会有的惩办。”
“两位殿下还真是胆小,莫非忘了宗室不得私交朝臣的端方吗?”娄仲达面色冷凝。
“你们到底想说甚么?!”娄仲达终究忍不住了,紧握双拳低喝道。
娄定远面色一松:“大哥,不是只要他们两个,另有虢国公和一些勋贵支撑他们。”
高俨扬眉:“侍郎还真是短长,连苗疆都有朋友。”冷轩淡淡道:“家父过世后,臣为了放松表情,厥后三年都在展转各地,苗疆也在此中。”
“大哥,我又做错甚么了?”娄定远自小畏敬兄长,忍不住浑身颤抖。“你还给我装蒜!是谁让你交友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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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被清雪刺激得眯了眼,高济沉声道:“家家,你看着吧,这个皇位我要定了!”
看着独一的弟弟如此说,娄仲达只能长叹一声,扬声叮咛侍女奉茶。
娄仲达没有理他,而是盯着那两名男人,沉声道:“既然已经来了书房,两位何必再遮挡脸孔。”
高湜用茶盖挂着茶沫,好整以暇道:“看来濮阳王解了兵权后,当真远不如之前,与令尊濮阳武王的脾气也相差甚远,当个闲散郡王倒是恰好”
“啪!”“混账!”高济二人分开后没多久,娄定远刚想凑上去跟兄长嬉笑几句,就被狠狠扇了一巴掌。
娄仲达微微眯眼:“如果让本王再上疆场,我和咸阳王的战绩还不晓得谁高谁低呢。”
“六哥想要做天子,你就肯不顾骸骨未寒的二哥,默许六哥夺去正道的皇位,一样是亲生儿子,我还是季子呢!家家!你为甚么就这么偏疼!”
高济昂首看向石碑,双眼通红,低低道:“为甚么,为甚么你不肯让我登基,莫非我不是你的儿子吗?”
“莫非皇兄也是因为这个?”冷轩赶紧摆首:“此事只是臣俄然想起的,殿下不能凭此果断。”
“侍郎还要送制诏给陛下过目,快出来吧,我等就先走了。”高绰临了又弥补了一句:“听闻侍郎是爱酒之人,王府恰好得了几坛汾清,侍郎如果有兴趣,可来王府一聚。”
娄定远乘机进言:“大哥,现在我们只能支撑博陵王了。”
“大哥,我也是为了娄氏好啊!莫非让我眼睁睁看着娄氏毁灭吗?这是最能够复兴家属的体例啊!”
娄仲达听闻管家禀报弟弟带着两个黑大氅男人前来王府,心下惊奇,立即让人将他们带往书房。
高济呵呵笑道:“你不让我做天子,我就恰好要这个帝位!”
“只是想让两位明白,只如果我们这位鼎新不吝代价的天子侄儿在位,你们这些外戚的权势只会被不竭减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