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会儿,太医的神采松了下来,赶紧对陈涴说道:“娘娘大喜!陛下公然洪福齐天!”
“娘娘,成果出来了!”胡曦岚上前细心一看:高纬的手腕上闪现一条紫线,在她白净的肤色映托下显得诡异狰狞。
明光殿,左偏殿
陈涴坐到高纬身边,伸手拥住她,轻声道:“脱手吧。”中年太医只得咬牙点头。
那位曾经多次被高纬恐吓的中年太医跪坐在脚踏上,盯着面前纱帐外的纤细手腕,手中金针稳稳刺入此中。
陈涴冷静咽下了心中那句“如果或人也是深知内幕,你将如何措置?”的扣问。
“不管如何样,我都仇恨棍骗。”感遭到身上一轻,胡曦岚冷静闭上眼,任由高纬拜别。
“圣上,娘娘。。。”被忽视的太医蓦地出声,在看到天子的目光缩了缩脖子,但还是强撑着说出了一些事:“臣方才说蛊虫没有潜入圣上血脉,是因为一种特别药物,能使蛊虫临时麻痹,极其可贵,但是下蛊者却必然会有此药。”
※※※
话音刚落,高纬就对着起初筹办好的痰盂吐出了一只透明的活物,太医快速察看了一下,随即用银长签子刺死了那东西。
兄弟二人拥戴笑了笑,皆扬手命相互的内侍与侍从退下。
“到底如何回事?”“遵循冷侍郎条记所说,真中蛊者,因为蛊虫早已潜入血脉,如果强行解蛊,结果最轻的也会被抽取近半血液,并且想要规复如初,起码要涵养数年。”
高绰又问道:”你感觉高敬武为人如何?”“他让我想起了我们那位温文尔雅的六叔,孝昭帝。”看似夸奖的话,高俨眼中却呈现调侃。
“她竟然敢谋算到朕的头上!”陈涴蓦地看向高纬,低声问:“你晓得是谁对你下蛊的?!”
※※※
金针即将刺入的一刻,还是顿住了,中年太医再一次用扣问的目光看向陈涴。
看向一旁的乳母,曹氏唯唯诺诺道:“方才殿下看到陛下,便想与之靠近,没想到陛下只是看了殿下一眼,就走了。”
三月十七,左皇后惹怒天子,天子当夜拂袖而去,独宿寝宫。
太医将袖中一小瓶交给胡曦岚:“娘娘,将此物放到圣上鼻下,他就会醒了。”见她收下了,太医立即清算好医具,低头退下。
中年太医和助手内侍自屏风后走出来,刚想施礼便被陈涴挥手止住,太医心下了然。
“对了,你比来去看过紫凝没?”高绰俄然问道。
高演在位期间,因其多疑兼之瞻前顾后的性子,导致事必躬亲,宰执诸臣形同虚设,偌大的国度和烦琐的政事都得靠他一人,用高湛的话说就是“君主之名,小吏之心,无君主气度,妄登至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