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银光划过,那把紫檀琵琶便被斩成了两半,琵琶中快速跳出了一个莹白如雪的物体。高纬细心一看,还真是一只和帛画上所画得一模一样的红玉雪蟾。
毛颜盈俄然看向高纬,一字一句地说道:“连你也是,你说不定连三十都熬不到,你就算杀了我,你也会很快在地府见到我的,到时候你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你的后妃后代为你难过,却毫无体例,哈哈。”高纬手上蓦地用力,毛颜盈用力挣扎着,但很快身材就垂了下来。
“是。”待着高纬身边这么多年了,赵书庸天然晓得甚么该问,甚么不该问,恭敬地点头应道。
斛律雨持续说道:“并且你别忘了孝昭帝就是坠马撞石而死的,有了这个前车之鉴,你打猎的时候,禁军必定会警戒万分,如何能够让你这么轻易坠马,并且毛颜盈灭亡和你坠马中间只相隔一天,这也太巧了吧。”
毛颜盈吃痛,刚想用以削去一部分的软剑再次进犯高纬,却不料高纬竟生生地拔出了玉柄剑,以剑为刀,砍向毛颜盈的手臂。
隆庆堂大殿
高纬双眼微眯,手上力道加大,毛颜盈不由轻皱了一下眉。高纬冷然道:“你把朕当傻子了吗,和士开如何能够这么蠢,在尚未篡夺兵权之前,就让你来刺杀朕,除非他是真的活腻了。”
天统四年六月二十五日,光猷毛颜盈出错跌入皇宫玉清池中,文睿帝哀痛不已,赐毛颜盈以夫人之礼厚葬。同时隆庆堂众宫侍护主不力,皆被大怒之下的文睿帝赐死。
高纬却在这时蓦地展开了双眼,快速站了起来,不给毛颜盈任何反应的时候,大步走到毛颜盈面前,拔出玉柄剑,挥向毛颜盈,毛颜盈骇怪地“啊”了一声,仓猝抛弃了怀中的琵琶。
高纬只感觉玉柄剑上的那把软剑越来越重,快让她接受不了了,额头也冒出了细汗。毛颜盈俄然转动软剑,软剑刹时刺向了高纬拿着玉柄剑的那只手。
与此同时,高纬俄然看到三个“龙隐”呈现在了大殿的一侧,握着宝剑,正在靠近高纬。
高纬向后一摔,毛颜盈的本来刺向高纬胸口的软剑,便只割伤了高纬的脖子,瞬息间便流出了腥红的血,把常服的衣领处顷刻染红。暗处的“龙隐”见状,不由握紧了腰际的宝剑,但想起高纬的号令,却又不敢出去。
“主子(奴婢)拜见陛下。”隆庆堂大殿内的宫侍们向高纬施礼道。“都平身吧。”刚才坐在御座上喝茶的毛颜盈仓猝起家,刚要施礼,却被高纬扶住了身材。
“锵”两剑再次碰撞,高纬看着毛颜盈,银牙紧咬,手上再次使力,“嘶”高纬手中的玉柄剑竟然硬生生地把软剑削去了一部分。
高纬固然被割伤了脖子,却无任何理睬伤口的意义,还是向本来的方向逃去。
毛颜盈害臊似地低头含笑,眼中却包含着骇人的杀意。
“自古聪明人都是难以长命的,你的大伯二伯六伯有哪个是活过四十的,你的父皇也快了,你们高家的天子都不会是长命的。”
毛颜盈所弹的《阳春白雪》已经弹奏了近半,渐入这首曲子的高、潮,毛颜盈的警戒性也降落了一些,双眼微微眯了起来。
“陛下这是何意?”毛颜盈迷惑地看着高纬,高纬笑道:“爱妃不必惊骇,朕本日只是来赏识你的琵琶的,不过朕可不肯让那些主子再赏识到爱妃你的绝世琵琶啊。”
毛颜盈抱着常用的那把紫檀琵琶,跪坐到高纬面前的软垫上,朝着高纬羞怯地点了一下头后,纤长素白的十指谙练地弹拨起了琵琶弦,弹奏起了琵琶名曲《阳春白雪》。
那三个“龙隐”虽欲言又止,却还是服从了高纬的号令,消逝在殿中,在暗处察看着高纬,以便及时救济高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