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身材高大,身着明光铠甲的禁军押着一名双手反缚于背后、服饰富丽却混乱,发髻也是有些混乱的男人进入了含光殿。
束好髻的高纬立于翠玉雕双凤屏风后,被三个寺人服侍着有条不紊地穿上正青色交领宽袖绣龙衮服,扣上镶宝石绛色革带,系上镶金边绣金龙正青色蔽膝。
“太庙祭祖后,罪人和常日里要好的几个公侯府的后辈在‘悦来居’喝酒品食,罪人在喝了几口酒后,说了有关高祖御服的事,他们听了便也想见见,罪人本来不肯。却被他们一激后,签了一份字据,若罪人没拿来高祖御服,便要把祖父的五千户食邑输给他们,罪人怕祖父叱骂,只好硬着头皮找来了两名惯贼,筹办盗取御服之事。”高玄老诚恳实地答复着,听得高思宗恨不得一剑斩了这个混帐。
邺城东南天牢
高玄看着小金杯中茶青色的毒酒,在看看赵书庸高思宗。因为天牢中光芒阴暗,高思宗赵书庸的脸只是被衰弱的灯光照着,竟也显得有些阴沉可怖。
“请祖父拯救啊,救救伯朔吧。”高玄见到老者,赶紧急喊道,身材也开端狠恶挣扎,不过很快便再次被按住了。
一个寺人查抄了一下后,和别的两人走出了牢房,朝赵书庸点了点头。
比及赵书庸等人走了以后,高思宗走到了囚禁高玄的牢房前,扶着黑铁雕栏,看着高玄的尸身,高思宗的心也如手中的雕栏,冰冷至极。
高思宗一狠心,扯去高玄的手,说道:“你自作孽不成活,祖父也救不了你啊!”言罢头也不回地走出了牢房。
到了大殿中心后,此中一名禁军狠踢了一下男人的小腿,那男人便重重地跪到了大理石地砖上,坚固的大理石地砖也收回了一声闷响。
彭城王高浟举着玉笏板,朝着高纬奏道:“启禀陛下,颠末臣等三人这几日彻夜不眠的调查,终究于两日前在邺城一家赌坊中抓捕了两名嫌犯,并从那两人丁中得知了幕后教唆者,且臣等已将其抓获了,已押于殿外。”
赵书庸叹了口气,朝高思宗说道:“王爷,请节哀,高公子已经去了,只但愿王爷的新世孙能够引觉得鉴,主子还要向陛下去复命,主子先走了。”“慢走。”
并且天牢按期洁净,蛇鼠之物也很难呈现,天牢内倒也很洁净,以是高玄倒没有蓬头垢面地见赵书庸和高思宗。
高纬面色冰冷地坐在御座上,双眼紧盯着龙殿下百官。
高玄却不管,手指上的疼底子抵不上体内的痛,高玄俄然咬牙谩骂:“西域胡奴,我高玄以血赌咒,他日你的了局必然比我惨痛万倍!!”
高思宗老年丧子,对两个嫡孙天然是支出了平生的心血。不过,因为顾恤两个嫡孙年幼丧父丧母,高思宗对其也不免心疼过量,特别是对于嫡长孙高玄——高伯朔更是宠嬖不已,形成了高玄那仗势欺人的脾气。
高思宗握紧拳头,心头发誓:和士开你骗我孙儿,让他饮鸩而死,我高思宗与你不共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