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中,一个小女孩拿着一枝铃兰花,脸上泛着笑意,纯洁又敬爱。‘卫天弘十八年伶兰近郊绘铃兰毓璟之漫笔’。这是整本画扎里独一有落款的一副习作,卫胤宸也是从这张画中才得知赠他这本画扎的那位画师的名讳。本来他一向觉得‘绘铃兰’所指的是小女孩手中的铃兰花,而本日铃兰那几句似曾了解的话,仿佛古迹般的与旧事堆叠,令他回想起那段尘封已久的旧事。
“是,我明白。对了,姐姐你知不晓得比来三殿下也常跟着太子出入宗庙,此次娘娘既然决定撤除太子,何不连带三殿下一起除了,为娘娘永绝后患。”
“这么少能行吗?”
三殿下回想起那一晚。
而后,当他不顾禁止一起跑回昭阳宫站在王前面前诘责真像的时候,当那高高在上雍容华贵的妇人一如既往的用不带一丝温情的凤目凌厉地凝睇着他的时候,仿佛已不再需求任何言语来讲明。一个真正的母亲,应当是会用那种充满慈爱的目光望着本身的孩子,就像面前这个妇人看着她亲生的四王子时的那种眼神。是了,梅妃娘娘也曾那样凝睇过他。
“充足了,我们是要引发动乱,又不是真要烧了宗庙。别的,牢记要掌控好机会,行动之时千万不要惹人思疑。”
自此事件以后,朝中一片倒太子之声。卫王听信了‘先王降怒’的谗言,下旨废黜了太子,并逐大殿下离宫,去往西郊守陵以平各位先王之怒。为了制止动静外泄引得民气慌慌,工缮司吏及以下统统参与补葺宗庙的人全都惨遭灭口。
待到宗庙补葺完工以后,卫王依祖宗礼法,择谷旦吉时,焚香燃敬以慰先王列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