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自重新王即位以后,孟氏一族的权势一而再的被减弱。就现在不再成气候的孟氏一族而言,早就不似以往风景,底子没法再与朝廷正面对抗。
“你不信我?”
芸姝侧目一瞥,嘴角浅浅一扬,没有出声,但看神采,该是默许了的意义。
芸姝手持孟太后的凤纹玉佩前来传召,卫胤熙的两名部下自是不敢不从,便只得让芸姝将人领了去。
卫胤熙将她抓进宫来,太后的亲信又来领她出宫?这事儿铃兰只过脑筋这么一想,便感觉奇特极了。
可铃兰细细又想,总感觉整件事情仿佛那里又不太对劲儿。
就算是卫胤熙一时被心中情仇怨念蒙了心,一时不能明智,才导致行事过火。可孟太后一贯沉着沉着,且曾历经两朝沉浮俯仰,到底也是见过风波之人。且她所行所为,一心全都是为了孟氏一族和她的独子卫胤熙。总该不会为了一己之欲,在眼下这般行动维艰之际,将卫胤熙推到风口浪尖去的。此时若让卫胤熙单独一人冒着谋逆的风险孤军奋战,只稍有差池,孟氏一族便永无再翻身的但愿了。
这让铃兰不由想到,昭阳宫的后花圃的地下便有一间石室。
而那两名卫胤熙的部下见芸姝是太后身边的贴身侍女,不会起甚么狐疑。且他们也只是听卫胤熙叮咛办事罢了,也并不必然就晓得这地下暗道的奥妙,该是误觉得这隧道只通往宫内,想着摆布人是跑不了的,才毫无顾虑将她交给了芸姝。
“那倒不是,只是……有些不测。莫非这条地下通道竟是四通八达的?不但相连各宫各殿,并且另有好几个通往宫外的出口?”
随即,芸姝便将她当年本是跟着梅妃入宫,而梅妃殁后,她又被外务府发配去了昭阳宫服侍等诸多情节娓娓道来。
这莫非是意味着,孟氏一族又要再度掀起夺位之争了吗?
铃兰不解,“芸姝姑姑,可若我记得没错,他们绑我出去的时候,应当走的是间隔牢室不远的一个出入口。”
就比如,这一次……”
二人在地下密道当中前行很久,铃兰心中愈发感到奇特。
“这类事儿,还是不要乱猜想为好。你晓得的越少,才活得越久。”
“甚么?”
“芸姝姑姑,太后她为何要禁止顺亲王的打算?”铃兰开口问道。
“你无需胡乱猜想,现在就是奉告你也无妨的。不过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边走边说。”
“出宫。”
但是……题目就在,芸姝到底是太后身边的人啊……
她在先前被绑来的路上,心中非常警悟,一向都在内心悄悄计数着的,清楚记得卫胤熙的那两名部下打从进入石门,顺着石阶下到地下以后,该是没走多远便到了方才地点的那间牢室。
“那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
“事到现在,你还不明白吗?让我彻夜前来粉碎顺亲王打算的并不是太后娘娘,而是誉亲王。”
“芸姝姑姑……你并不是带我去见太后的吧?”
芸姝闻言,只微微点头。
芸姝转头望去,只见铃兰满面凝重,眉头舒展,心中似是在思度着甚么。
芸姝这话说的,让铃兰愈发有些胡涂了。
芸姝闻言,较着一怔,“你已经晓得顺亲王的打算了?”
若这蜿蜒的地下密道一如芸姝所言,正占有于卫宫之下,那丈步算来,她们走过的路几近已将近橫全部王宫了。
走在前面的芸姝发觉到铃兰并未跟上,便也停了下脚步。
而芸姝的呈现,使得铃兰心中的设法更加确切了。
随即,芸姝接着又道:“太后娘娘久居长清宫中,日夜青灯佛影为伴。现在孟家权势不再,对于权势职位,我不敢说太后娘娘就全不在乎了,但就今时而言,太后娘娘必定是不会同意顺亲王仓莽起事的。”芸姝话锋一转,“只不过,现在长清宫中的动静并没有畴昔那么通达了。以是,有些事情,如果我不说,太后娘娘她也是不成能会晓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