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路途不远,但铃兰的娘亲拖着一副病体,也是走得极其辛苦。
夏卿云看着她母女二人这般靠近,嘴角不自发的微微一扬。可当时又想到之前阿谁大夫说过的话,心中转即又是一凉。
铃兰抿了抿嘴唇,悄悄点头。
铃兰听了,只觉她娘这两日总将‘不顶用了’之类的话挂在嘴边,直抱怨道不准她再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夏卿云说话之间,铃兰的娘亲细细察看着他的神采,欣喜地浅浅一笑。
门路本就难行,又加上前在小镇上雇来的马车也不那么温馨。因而三人商讨着,筹算在镇外的驿站退还了雇来的车马,稍事活动活动筋骨,临时徒步而行,想待穿过前面的镇子,再另找驿站雇辆温馨宽广些的马车来。
夏卿云见状,气得黑着脸,略有些发狠地将手中的字条攥成了团。
恰是这时,铃兰的娘亲上前一步,欠身道:“靖承君切莫再指责兰儿了,这统统皆是民妇执意妄为。靖承君若要怪责,便只怪民妇一人便是。”
“......靖承君?你如何会在这里?”
接下的一起之上,为着铃兰娘亲的身材考虑,夏卿云事无大小,皆不准含混。虽也明知是出门在外,并未曾过于浪费,但夏卿云本就器宇不凡,且当时出来得急,并未换下一身华贵的衣装,是以极轻易被歹人盯上。
夏卿云闻言,天然明白铃兰娘亲的拜托之意,不由面色涨红,直道:“天然。”
“哦?去夏国找我?何时?是上面写的阿谁‘有朝一日’吗?那你倒给我说说看,这‘有朝’究竟是何朝?这个‘一日’又是何日?”
才提到烧鹅,只听夏卿云的肚子‘咕噜噜’直叫喊。
夏卿云闻声回身望去,见铃兰已扶着遭到了惊吓的母亲下了车。
而铃兰她娘亲却只含笑悄悄拍了拍铃兰的手背,也没再说甚么了。
“这、这个......总之......”
“娘!”铃兰见状,赶紧上前去扶。
说话间,铃兰四下瞧了瞧,只见夏卿云单身一人,并未见余下大队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