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露金盘九州殿,芙蓉宛在太池洲。锦鲤游弋莲碧摇,蒲月东风送荷香。”
铃兰暂住灵曦宫也已一月不足。
卫胤熙放下茶杯,笑了笑道:“如何能够让你做这些粗使的活儿,如果让夏卿云晓得了,还不得找我算账来。”卫胤熙不知想起了甚么,转即又道:“对了,你不是会画画么?之前看你临摹三哥给你的那本画扎上的画,我看画还挺像样呢。”
铃兰紧随四殿下身后,迈步走上石桥。站在桥上向池中望去,芙蓉锦鲤,风景高雅恼人。铃兰不由立足,趴在栏边痴痴的望着。
“奴婢甚么活儿都能够做的,砍柴、担水、洗衣、烧饭这些奴婢都会。”
当间,夏卿云夜里偷偷来过灵曦宫一回,但是却与前次分歧,这回只是隔着门问了问铃兰伤势规复的如何,没有多言其他。而后又说是与四殿下有事相商便分开了。
此地乃是宫中众位王子及朝廷重臣后辈听受讲学之地点,书院以太傅为首,主授《四书》、《五经》、《大学》、《中庸》等课业,以各界名流为辅,传授书、画、礼、乐等技艺以熏陶情操。
铃兰见了,赶紧欠身见礼。
初入东宫书院,铃兰天然见了甚么都觉着别致,打从踏入书院大门后便一起左顾右看。
就如许,铃兰摇身一变,成了四殿下卫胤熙的近身侍女,而铃兰所任的差事,便是偷偷为四殿下代笔作,蒙混太傅留下书画的功课。
眼下伤势既然病愈,四殿下又没另作安排,铃兰自发总归是奴婢,怎有白吃白喝却不干活儿事理,因而便去了正殿求见四殿下。
静养期间,四殿下偶尔闲暇时会到铃兰住的西配房略坐,可常常总会问些没头没尾的题目,令铃兰一头雾水,摸不到脑筋。
而此时,三殿下仿佛也重视到了四殿下和铃兰,正回望向这边。
铃兰迷惑,问道:“不知四殿下说的差事是......”
卫胤熙饮了口茶,而后说道:“话倒是没错,可我这灵曦宫里不缺人手,一时也寻不到甚么空差。”
“会是会,不过奴婢只是儿时学过一些外相,也就能算是略通罢了。”
朝阳落霞,光阴流转。
而三殿下卫胤宸却自托四殿下捎过一本画扎以后,再没了动静。
铃兰站在桥头,远了望去。见卫胤宸本日着了一袭绣波纹素色衣袍,白玉腰带、脂玉冠,卓但是立,出尘以外,凛冽身姿与池中景色互依互融,相得益彰。
闻有人赋诗,铃兰不由循名誉去,只见不远处三殿下卫胤宸负手立于池畔。
“略通才好,如果精通我还不敢把这差事给你呢。”
以是,从本日起,铃兰便要跟从四殿下一同出入东宫书院。
卫胤宸则微微点头,回之一笑。
“三哥!”话音未落,四殿下卫胤熙便凑上了跟前。
“你的意义是想寻个差事做?”语毕,卫胤熙低头悄悄吹了吹手中茶杯里的热茶。
铃兰俯身答道:“恰是,虽说当时四殿下是让奴婢暂住,但是现在奴婢的伤都已经好了,奴婢觉着就算是暂住也好,哪怕只在灵曦宫待一天,也是要有个差事做才合端方。”
东宫书院为辟雍式修建,四角攒尖重檐顶,顶覆琉璃瓦盖,大殿正面屋檐之下,高挂御笔亲题的金漆匾额,上书‘九州博古’。大殿四周各辟一门,以回廊、池水环抱之,太池四周设有雕栏,池上架石桥,连通四周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