癞三跳起来追了出来。
“哎呀,格老子,屎都踩出来了,臭死了!”他跳着跑了出去。
“哎呀,那条蛇是毒蛇哒,垮台了,垮台了。”
“啊。”
然后,又去打水,刮蛇,放在罐子里煮,筹办大吃一顿。俄然间。他感觉头有些晕,想吐,昏昏欲睡。他想:“莫不是万年青的量放大了?”便躺下了身子,想歇会,不料竟睡着了。
“师兄,我们十兄弟里头,你工夫最好,二哥最擅买卖,我呢就有点小聪明。这叫各有所长。师父常说,我们兄弟十个,就是他另一双拳头,我常盼着在大哥、二哥的带领下,我们好好帮师父、师母分忧,酬谢他们养我们、教我们的恩典。现在,师父师母最忧心肠就是小师叔的下落,我恨不得顿时就能找到小师叔……”
过了好一阵子,他才捏着鼻子走进了庙里。他瞥见,柱子坐在地上冲他傻笑。
他站了起来,走进柱子。用脚踢了踢柱子。见柱子不动,他又蹲下身细瞧:“比老子还穷哦,格老子身上到处都打得是草绳。”
见水烧开了,他又去摘了一小株万年青,放了些枝叶在水里煮。感觉差未几了,就将汤汁倒出喝了。
柱子傻笑。柱子不敢动,因为他只要一条裤子。现在内里尽是肮脏。
“应当死不倒喽。”
他又踢了柱子一脚,还是不见动静。
柱子在拉,癞三在问。“不是你被蛇咬了嘛,啷个是我中毒了哎?”
“啊。”
他走过一片草丛,俄然感觉被甚么东西咬了一下。他蹲下一看,倒是一条蛇,他拳动如风,将蛇打死揣在怀里,备做口粮。他感觉伤口处有些肿痛,另有点麻麻的感受,晓得这蛇有毒。忙坐在地上,从身上扯下一根布条,在伤口上方约五公分的位置处紧扎,又找来一根竹片,将伤口划烂,往外挤血。昂首却见一水沟处长着大片的蛇利草,就采了些放在口里嚼烂,将水吞下肚,将渣吐出来敷在伤口处。又采了一大把揣在怀里,然后渐渐地向前挪。
他瞥见柱子脚上有伤,就扒开上面的草药,瞥见了蛇咬的陈迹。他乐了:“这个瓜娃子硬是瓜得很哦,格老子抓条蛇哎,给蛇咬了。煮了肉哎又送给老子吃了。”
“哎呀,如何浑身高低都痒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