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柱子痴痴地听着癞三跟他讲梁山豪杰张清的故事。只见他唾沫横飞、连比带划，时而怒睁小眼，时而大张阔口……
“你晓不晓得，现在女人都倡导男女划一。啥子叫男女划一哎，就是男人能做的事，女人都要做。”
癞三张了大嘴，对柱子说：“你个小娃儿，还是个‘没羽箭’张清哦。”
柱子不明白为甚么，他奇特地看着癞三。
从小到大，还从没有人像如许跟他讲过故事。柱子听得津津有味，之前他只晓得武松、鲁智深是梁山豪杰，却没想到另有一个“石子豪杰”，他不时入迷，仿佛瞥见了张清的风采。
“卖菜！”
他们三兄弟都是少爷，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也没有一技之长。当人生面对决定的时候，大哥挑选了去当匪，成果被人打死了。二哥去卖夫役，累得吐血死了。只剩下了挑选在街头要饭的他。固然受尽白眼，但他毕竟活下来了。癞三是以悟出了个事理：“在这乱世之上，威风不威风不必然要紧，卑贱不卑贱也不必然要紧，要紧的是活下来，活下来才有机遇。”
两年后，父亲死于兵灾，不久母亲也死了。
“用啥子打的？”
“啥？啥子是‘没定见’张清哦。”
癞三就正色道：“你不要笑，我说的都是真的。你能够去问。另有一个叫刘海粟的传授，就是在大学里头教人读书的先生。他就让女娃儿一丝不挂地站在讲台上，让男娃看。不但看，还要画。这些女人都是些啥子人？新女性，有一些还是大门生。她们为啥要光起屁股给人家看哎，还要走在大街上让大师看。实在归根结底男人跟女人差未几，身材上差未几，当然也差一点，不对是差三点。内心头想的也差逑未几。大师是相互需求的，以是男欢女爱是普通不过的事情，叫做“周公之礼”。这些先不跟你说，你还太小……”
第二天，癞三醒来的时候，又闻见了肉的香味。本来是柱子在烤一只大老鼠。他忙爬起来。
“光过!”柱子答复。
柱子就笑，他不太信赖癞三的话。
“你光过上身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