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肯定要这么写吗?这如果传出去,要诛九族的!”低垂抗议。
“您的门徒秦倾也藏着这么一个黄布包!”他说。
“青州低垂,中和四十年秋十月初三,冒充寺人乐公公入宫,被皇贵妃抓住,困在密室。贵妃兴趣勃发,与其欢愉,场景热烈,不堪入目,共十六日……”低垂念了出来。
周坤一笑而不语,将包裹放在石桌上翻开。本来内里包着三大本书。
低垂额头顿时出了一层盗汗,从速抬起脚底板看了看,公然看到一大块黑黄黑黄的“泥垢”粘在上面。
“天子都已禁欲十年了,后宫这些女人们当然一个比一个闷骚,别说对你的伎俩惨无人道了,就是看到我们这些寺人,都是两眼放绿光。十年来,我也是屡遭毒手啊……”周坤一感慨道。
低垂听了止不住的赞叹,又问:“你筹算把这些书如何办?”
“你为甚么混进宫里来找我?”周坤一问。
“后宫女人们内心苦我晓得,但是皇贵妃王芊为甚么会变态到那种境地呢?”低垂内心的暗影仍然挥之不去。
“一个绝对安然的处所,没有人会想要到这里来。”
“等我们出去你再细心念给你听吧,现在你要略微一体味的话,必定不敢在宫里走路了。”
“现在你必须奉告我,你姓甚名谁,来自那里了。”周坤一说,“我有东西要写。”
周坤一摇点头:“这名字太俗了。我早已想好,就叫它《屎记》,因为此中大部分内容是我在蹲茅坑时候写的。”
“我能看看吗?”低垂很猎奇。
低垂细心想了一下,终究想起了司马迁。卧槽,周坤一老先生的行动,的确是对一代史学典范的轻渎啊!
“这是甚么处所?”低垂问。
难怪刚才在路上他好几次感到脚下一软一滑,如同踩进了泥塘呢。
“大叔,这但是您的儿子周坤二的主张。”
“他想要干甚么?”
小桐吐吐舌头,说:“那我还是永久不要晓得了,已经遭受的事情就够做好久的恶梦了。”
他把第三本书翻到最后一页,拿出笔,作势要写,问低垂:“你的名字?”
“没人会去重视和难堪一个掏粪的。我手里提着一桶屎尿,就像拿着一块通行令牌一样,走到哪都不会有人拦着。每到傍晚,我就会暗藏在窗底墙根、床下瓦上,屋浑家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语,都不会被我遗漏。另一方面,这深宫里大家孤单的发疯,逮住点乐子都恨不得玩个纵情,哪还顾得上会不会被别人晓得?这三本书里的很多内容在后宫里都是心照不宣的奥妙!”
义愤填膺归义愤填膺,但是不晓得本身为甚么这么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