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叹口气,想在附近寻些止血草药镇敷伤口,哪猜想,头顶又传来粗嗄鸣叫,倒是一只飞猁在附近回旋,发明了他的踪迹后,号召火伴追击。流云又气又怕,再回水中已不成行,本身伤口流血颇多,再不找些有效草药镇住,只怕会精元耗竭。不及多想,从速一头扎入林中,找丛富强灌木躲藏起来了。这是他十余年来初次被妖怪迫得遁藏。
流云听到风响,当时警省,拧身下沉凫入水底。但听得顶上 ‘哗啦!’水响,飞猁长爪钩入水中,险险就要抓住他的头发,其间性命存亡,当真是毫厘之差,不由的暗呼一声幸运。三才剑没了他的操控,也掉落到水中,自回到他的剑鞘里了,辟易筋也解开,任那伤猁拍翅飞开。流云身上伤口巨痛,鲜血化入水中,瞬息便溶淡不见。他吃了这般大亏,大为气沮,再不敢要强出头了,只闭了气,潜伏水底逆流下去。
当下世人向青空子拜谢,道人甚是谦抑,一一扶住了,却问向胡不为:“胡道友,贫道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该不该说。”胡不为道:“道长但问无妨。”
流云猎奇心起,心想本来这八祖是跟他们一道的,却不知为何却一向不说话,倒要看看他是如何杀灭飞猁的。稍稍伸出脑袋,望头顶看去。
如此追追停停,流云仗着阵势之利数度躲过攻击,只是飞猁眼力极佳,想要摆脱它们却也不能,三怪一人追逃斗法,尽在这片林子捉迷藏。
流云心中悄悄叫苦,飞猁颇不好斗,这在术界早有传言。如果一只倒也还罢了,他自傲斗将起来,三才剑定能杀死一只七百年的飞猁。面前这几只也不过修炼了四五百年,原不在话下,任一只出来他都能将之击毙。只是本身杀了他们的儿子或者女儿,这不共戴天大仇,想来它们也不会同意跟本身单挑的。三怪合击,他是一点胜算也没有了。
“我想借道友的灵龙镇煞钉旁观一下。道友必也从我师弟口中得知,此钉与我派有极深渊源,贫道不求能将此钉带走,只想瞻视一下前辈遗址,如蒙赐视,感激不尽。”胡不为得知妻儿安然,心下镇静已极,感念他一番美意,也不计算甚么。便从怀中拿出钉子,递给青空子。
当下道人起家向胡不为告别:“多谢胡道友恩典,让贫道能在有生之年得见前辈神器。当真感激不尽。贫道刻下另有要事在身,还要找回流云师弟筹议,这便告别了,今后有缘再来叨扰!”向胡不为作了一揖,胡不为躬身回了。那清玄也学着徒弟,做揖完,道:“山长水阔,今后江湖再见了!”却又不伦不类。
赵氏伸出一只臂膊,将袖子挽到肘部,暴露一截温香暖玉来。五指如葱,纤长圆润,她嫁入胡家十余年,可贵胡不为事事殷勤,不让她干过甚么重脏活计,是以保养极好,二十多岁年纪,脸孔皮肤上看来却象二八才子。青空子伸出三指,扣在她脉门把脉。只闭目静诊了一会,道人展开眼来,说道:“小夫人脉中有短、沉、动之象,是悲、惊、恐三情症候。但鼓励薄弱,运转镇静,并无微、滑、浮、迟等伤损亏虚之兆。想来是小夫人突遇变故,乱了表情罢,身材倒是无碍的。”胡不为有些思疑,道:“身材无碍?当真?”青空子点点头,道:“从脉象看来,确是如此,只是……”他顿住了话头,眉间皱了一下,似有甚么不解之事,转刹时却又平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