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桌上倒有三五个小瓷瓶。只可惜倒是放着丹药的浅显瓷瓶,阿谁封魂瓶却不知去处。秦苏掩不住心中绝望,不肯断念。又回到博古架前,上高低下再搜刮一番。
她对秦苏强笑道:“师姊当年没有机遇。到现在仍然懊悔,我不但愿如许得事情再落在你身上。”
白娴道:“对,就在书案上,这是钥匙,我把门锁得紧紧的,没钥匙你可进不去。”
“坏了!有人来了!”秦苏心中大慌,转头四顾,要寻个躲藏的处所。但是隋真凤性本约箭,书房中安排极少,哪有容人之所?秦苏叫哭不迭,待想跑到外头躲藏,却已来不及了,脚步沙沙,那弟子已经走近房前。
秦苏灵敏的目光没有看到。在十余丈远处,花池的另一面,斜对她房间地一丛罗汉竹前面一双眼睛细眯起来。
正踌躇之际,听内里‘喀嚓’一声响,有人又冲出去了。秦苏听声吓得直欲瘫倒,将近惊呼出声来,一颗心刹时到了嗓子眼。她仓猝几个翻滚,又缩到了桌子上面,冷汉涔涔,感受腿脚都麻软成了面棒。
还是刚才那女弟子,她却没进书房,只在门角站住了。秦苏听她嘟囔:“几乎忘了……”悉悉碎碎,似从衣袋中取出甚么物件。
弟子点头。
秦苏急辨:“但是……”白娴却不认她把话说完,续道:“但是。这不代表徒弟就不会出错。”
……
第二日,秦苏到徒弟门前叩门,出来了。
白娴脸上,暴露了一丝浅笑。
“保护阵法!”秦苏如受当头一棒,面前黑了。心刹时掉入到谷底,脊背变得冰冷一片。
秦苏模糊猜到白娴说话地含义了。她内心很惊骇,也不敢信赖。她望着白娴,后者也正温婉的看着她浅笑。
“谁天生便会的?”隋真凤把手一挥,道“不会便学,这有甚么难的?我正想呢,一个月后百义帮全帮主摆寿,我想带你去见地一下,把你先容给长辈们,今后徒弟若不在了,让他们也多照顾你些。”
……
秦苏红着脸,道:“徒弟,你……教我的神通是不是冰雷玉诀?”
白娴叹口气。走近过来,道:“师妹,你是不是在想阿谁姓胡的?”
她公然是到徒弟房中来的,到门口开门,哪知却发明房中门并没有锁着,那弟子‘咦!’了一声,嘟囔道:“门如何没锁?”也没细想,排闼走了出去。
隋真凤笑了起来:“不晓得哪个碎嘴丫头跟你学话,看我查出来不清算她!”顿了顿,道“不错,我是想让你当下一代掌门。徒弟年纪大了,并且,现在天下动乱,妖孽四出,徒弟不晓得甚么时候会离山而去,说不定便没有机遇再返来了。以是,我把这付担子交到你肩上,只盼你能把玉女峰持掌得比徒弟还好,你可别让徒弟绝望啊。”
秦苏讶然看她,不晓得她到底想说甚么。
“师妹,你本身想想吧。”白娴冲她浅笑,临出门前,似在开打趣,道:“又或者,你舍不得这个掌门位置,那这事就不消去做了。”
青龙士在山中逗留半日,终究告别走了。隋真凤不肯见他,青龙士也无可何如。
白娴幽怨的看了秦苏一眼,眼中又笼了一层雾气:“隔了这很多年。每次想到那小我,我的心……仍然像被针扎普通疼痛……唉!”
秦苏嘴张了张,却说不出话来。她哪知白娴给她出的是这个主张?莫非,真要让她在情和孝之间非挑选一样不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