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离说着话俄然拔剑在手,“我治军不严,乃至于变成大祸,害了姚家人,我方离难辞其咎,当以死赔罪!”
方离手起剑落,割下一缕头发,号令亲兵拿着示众。
姬叔弼躲在远处看热烈:“这厮还挺会演戏的嘛,我看你再如何演下去?”
方离翻身上马,在颜良、纪灵的簇拥下,带领百十名亲兵以最快的速率冲进了村庄,赶到事发的院子,便看到了血淋淋的一幕。
“杜鹏、张大牛,你二人偷鸡摸狗,见色起意,滥杀无辜,百死难赎其罪!”
方离感喟一声,站起家来对少妇长揖到地:“夫人,我乃虢虞两国大将军方离,是我治军无方,让部下的兵士造下这等大祸,我定要给你一个交代!”
“青年剑客?”
“编大哥,拯救啊!”杜鹏趴在地上杀猪般的向纪灵告饶,“兄弟我是奔着你来的,你可不能害了兄弟啊!”
“诸位乡亲,这些人是我方离新招募的兵士,本想让他们保家卫国,未曾想却祸害乡邻,我方离身负失策之罪,则无旁贷!”
颜良与纪灵两大虎将齐声怒喝,声如轰隆,顿时吓得张大牛等人扔下兵器,跪地告饶:“大将军、编大哥,饶命啊,不关我们的事啊!”
方离面色冰冷,站在大旗之下大声问罪,“论罪当斩!刀斧手安在,给我砍了,一正军纪,二向姚家人与乡亲们赔罪!”
“啧啧……妙手腕妙手腕!”姬叔弼在远处鼓掌,感慨本身赶上了个可骇的敌手。
方离神采又转向纪灵:“纪灵,人固然是我让你召来的,可他们现在你部下效力,你便负有失策之罪,一样难辞其咎。”
张大牛等七八人发一声喊,纷繁挺枪举刀围了上去,一个个色厉内荏,雷声大雨点小,光瞎呼喊咋呼倒是谁也不敢向前凑。
青年剑客受制于腿部有伤,当下也不追逐,一瘸一拐的进了屋子,用剑挑起衣服盖在少妇的身上,接着回身堵住房门,喝道:“哪个胆敢出去,必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方离痛斥一声:“无耻恶贼,给我闭嘴!颜良、纪灵,把这些兵痞暴徒给我拿下!”
跟着方离一声令下,张大牛等十二人全数人头落地,百姓鼓掌称快,全军将士无不凛然。
一向站在原地不动的青年剑客俄然拐杖在地上一点,身子向前窜了出去,抱剑一个灵猿摘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杜鹏的胯下。
纪灵一顿猛踢,半晌便把杜鹏踢的鼻青脸肿,头大如斗,嚎叫声从惨烈变成嗟叹,最后再也没了动静,趴在地上再也一动也不动。
“速速召医匠前来救人!”
“放下兵器,十足蹲下!”
青年剑客走路的时候看起来一瘸一拐,但厮杀起来却又非常健旺。
妇人泪落如雨:“我不要交代,你还我男人就行!”
方离这才感喟一声:“唉……你们说的也是,我方离身负重担,现在还不能死啊!”
只见他站在原地不动,只是上半身扭来扭去,出剑如风,眨眼间便将身边的三名匪兵刺倒,俱都是一剑毙命,又快又狠。
青年剑客冷哼一声:“我行不改名坐不更姓,卫国人荆轲是也!”
“按军纪当重责八十军棍,念在现在恰是用人之时,先打你二十军棍,其他的临时寄下!”
杜鹏愤怒不已,当即披了长衫,哈腰从地上捡了佩刀冲了出来:“那里来的不开眼的家伙,敢坏大爷的功德?”
颜良、纪灵等人吓了一大跳,齐刷刷上前一个抱腰一个扳住膀子:“大将军,千万使不得,你是全军主将,你是我们虢虞两国的统帅,岂可轻生?”
“小子休要放肆!”
庞大的喧华声很快就吸引了虞军标兵,顿时将环境飞报给方离:“禀报大将军,有一个青年剑客与我们的将士在村庄里厮杀了起来,已经杀了数名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