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承天望着他,缓缓从怀中摸出大将军令牌,高高举起,淡淡隧道:“现在够资格了吗?”
张正飞微微昂首,瞧了黄刚一眼,顿时被黄刚那冰冷的目光惊住,不由打了一个激灵,额角盗汗涔涔而下,垂下头颤声道:“末将......末将的确亲眼所见!”
方承天一见那刀,心头格登一声,暗道归去后必然要奉告南女人,在这阳翟城中,必然不能再使飞刀了。
岂料黄刚嘲笑道:“扰民?那些刁民在我军攻城时,帮忙唐兵守城,现在城破,却连一点军粮也不肯给,他们落得如此了局,可怨不得本将军!现在他们竟还窝藏那婊子,哼……”
黄刚双目一张,瞧着左忠义:“你说甚么?”
一道前来的左忠义站起来抱拳道:“此令乃王大将军亲身嘱托末将带给方将军的……”
“你......”黄刚抽着粗气,死死瞪着他手中的令牌,沉默半晌,一边点头,一边嘲笑道,“好,算你狠!”
方承天视若不见,抱拳道:“还请黄将军命令!”
黄刚诘问道:“不过甚么?”
黄刚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咬牙道:“臭婊子,先杀我儿子,又害我爱将,我不会放过你的!”
说完,他一脸愤恚地将脑袋扭到一侧,缓缓放下了手中长剑。
话犹未完,黄刚已开口打断了他,冷冷道,“你已经抢走本将军的重骑营,又想来抢本将军的骁骑营吗?哼,你不如将本将军的左骁骑卫一道抢去罢了......滚蛋!”
方承天无法地摇了下头,为了报师父之仇,他的确非常需求具有一支属于本身统领的兵马,持续两次抢了黄刚的人马,只是偶尔罢了!现在不抢也抢了,不过有敕令在手,他也不必怕那黄刚。
张正飞吞了口口水,不由往方承天方向瞧了一眼。
“黄子龙公开欺侮重骑营阵亡将士,大将军听闻后大怒,不过念在他以往功劳的分上,降为后军校尉留用,不过......”左忠义语声一顿,瞧了瞧方承天,又瞧了瞧黄刚,皱紧了眉头。
本来是黄巢的侄子,难怪了~~~方承天悄悄摇了点头,迈步往门外走去,边走边道:“我们也走吧!”
他目光转到张正飞身上,如刀般锋锐,杀气腾腾,他一字一字隧道:“黄子龙被杀,但是你亲眼所见?”
话音刚落,他从怀出摸出一把飞刀。
黄刚皱了下眉,淡淡隧道:“那黄子龙呢?大将军敕令免了他的职?”
说着,他目光中射出一道凶芒,牙齿咬得“嘎吱”作响。
李大牛瞧着那黄刚远去的背影,轻哼道:“仗着是黄大将军的侄子,便将谁也不放在眼里,好生傲慢!”
一上午畴昔,持续斩杀了数十个作歹将士后,黄刚的军令才算完整履行下去,全城百姓总算松了口气。
说完,他又瞧了瞧方承天,猛地一拂袖袖,冷哼一声,径直走出大厅。
方承天淡淡隧道:“见大将军令,如大将军亲临,现在黄将军能够命令了吗?”
黄刚紧咬着牙,抽着粗气,沉默半晌,看了看方承天手中的冲天大将军令牌,大声道:“来人呀!传本将军令,统统将士不得再劫夺百姓,不然杀无赦。”
黄子龙的死因,他亲眼所见,清楚得很,现在有些不知该如何说!
方承天皱了下眉,正色道:“黄将军,我等既为义兵,却为何要做那不义之事?”
乌黑的刀锋,火红的刀绸!
黄刚面色一沉,冷冷道:“既然如此,你为何还活着?!莫非你还不清楚本将军的军法吗?又或者说你不肯自行了断?!哼,那便让本将军送你一程!”
说着,他刷的一下抽出腰间的长剑,缓缓向张正飞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