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王风答话,皇甫紫日又道:“中间自人界来此不久,鄙人刚才所言,不免有乘人之危之嫌。中间不承诺,也在道理当中。要知此阵凶暴之极,一经策动,便是鄙人,也不能掌控。”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又道:“不管中间是否应战,鄙人本日认输便是!”
吴执使站起家,走上前来,对有些懊丧的皇甫紫日笑道:“皇甫少主可还想再战?瞧此景象,第一王府的王少主还留不足力。如若再战,信赖他不会回绝!”
刚才在皇甫紫日挺剑与那虚影对峙之际,王风的随便一个兼顾长进步犯,皇甫紫日不死也要带伤。王传闻谈笑道:“中间部下包涵在先,鄙人岂有不知?这只不过是礼尚来往罢了!”
紫剑立时又涨大了几分,并且本来变淡的紫色此时又深了很多。但仿佛已被那古怪轮子紧紧吸住,并一如既往地不紧不慢地被吸化。
只见王风已在缓缓后退,在他身形后移之间,一道道虚影凝留在前面,跟着王风一步步后退,拉起了长长的一串的“王风”,难分真假真假。此时的皇甫紫日,在尽力一击之下,直如刺在空处,却又有一股极强的停滞之力。
皇甫紫日躬身行了一礼,又开口道:“本日一战,鄙人不平不可!与中间这等妙手比试,虽死无恨!但要鄙人就此干休认输,明知技不如人,内心也实在是不甘。”顿了一顿,又沉声道:“最后一场比试,是鄙人用毕生所学,聚武功、道术、法阵于一门,创出的绝世杀阵弑仙大阵!不知中间可敢见教?”
有为拳于近身白手相搏,已是无敌,共同四大擒特长,更是随心所欲,破尽天下招式。
看着儿子神采灰败地站在场中,皇甫中天佳耦已是泪流满面。从小被娇生惯养的儿子哪曾受过这么大的打击,让自五岁时便苦修的大日紫气破之尽之,再重新炼起的话,不知要到何年何月才气炼成。
就在王风咬牙苦撑之际,脑海中传来神龙的话音:“大哥,你不是说要以武破阵吗?九义解中的阵法篇,大多是破阵之法呀!”
皇甫佳耦听到儿子此时说出的话,无异于如聆仙乐,已知明天一战,公然收到奇效,令昔日桀骜不驯、傲慢高傲的儿子转了脾气,实是不枉此行。内心自是对王风感激不已。
王风受人所托,天然要忠人之事了。收功后,负手而立。见皇甫紫日面如死人,王风嘲笑道:“就这么点儿本事?这还不算完呢。本日你若不向我亲口报歉,我就打到你服为止!”
王风还是负手含笑肃立,看了看不远处呆若木鸡的皇甫紫日,又举目四顾。此时最能入眼的,是玉小巧和若冰玉面上暴露的欣喜之色;细雨小虎世人的放下担忧后如释重负的神情;青、红二女的密意凝眸和妙月宫主的浅笑。而最令王风感到俄然和不测的,竟是紫珠那痴痴的眼神,带有些许敬慕,另有一丝密意……
只得一面仗着步法精美,死力遁藏,一面苦思破解之法。过未几时,满身高低多处衣衫分裂,虽未受伤,却也是狼狈之极。
王风笑道:“既然是这么简朴,那我们也不消比试了。鄙人这就归去将匾名换了。告别!”说着回身就行。
王风身上的衣衫无风主动,并渐渐地鼓起,一层灰蒙蒙的真元于满身高低紧紧罩住,无形有质,流柔如水。世人有的见过金仙之境者的护体真元,色作金黄,流光溢彩,富丽夺目,哪像王风的护体真元,灰蒙蒙的,还带有一丝丝黑气,难以入眼,又大是诡异。
王风读到此处,心念电闪:“先毁其根,先毁其根……那里是根呢?”极渊重瞳连连闪合,浓雾中,插在四周空中上的无数五色阵旗在随风飘舞,心中一动道:“莫非‘根’便是这密密麻麻的彩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