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魁伟的巨汉恰是黄猛甲,夏天南要敲打一下不听话的临高县,由他来充当打手是最合适的。遵循打算,黄猛甲带领斩脚峒土兵攻陷县城,打劫一下官库和城中大户,然后夏天南带着保护队“救济”,夺回县城,再以防备黎乱为由,想体例架空县衙,节制县城。
在朝廷节制力强的本地地区,如许的设法的确是痴人说梦。不过在朝廷和官府的影响和节制力相对弱很多的琼州,一定实施不了。并且夏天南本人不能赤膊上阵,得把“申明狼籍”的黄猛甲推在前面充当恶人。有豪杰,就必须有好人来烘托。
他能猜到黄猛甲为甚么来攻城,估计和吴县令那封发往府城的报告有关,以是必定只要夏天南能处理题目。但是这些又不能和吴县令详说,不然就透露了本身通风报信的把柄,只好干巴巴的劝说:“夏天南部下如何说都还是本县编练的乡勇,调他前来是应有之义。再说他只是有犯警之事,并未有造反之实啊。”
这一等就是五六日,按以往的经历,送信的衙役应当快返回临高了,但是县衙门口毫无动静。吴县令终究有点坐不住了,在屋里来回踱步,想找小我筹议下,但是常常在本身面前闲逛的钱师爷这几天很罕见的极少露面。
上了城墙,抬眼望去,吴大县令顿时面如土色:好几百土兵排着整齐的行列,抬着云梯,手中挥动着刀枪,口中大声喊叫。钱师爷跟着走了上来,瞥见这般景象,更加不堪,身子一软,差点跌倒。
第二日一早,吴明晋派出的衙役带着报告出了县衙,直奔府城而去。
吴县令愣住脚步,回身大喝道:“宝山,你如何这么胡涂,黄猛甲不是被夏天南收留吗?转眼间又来攻打县城,此中必有蹊跷,这当口你还叫夏天南来,不是引狼入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