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教我们各营操放红夷大炮的教官。”孔有德答道。
终究在夏天南的调停下,这十来个葡萄牙人逃过了叛军的屠刀,伴同孙元化一起,被安设在巡抚衙门,把守起来。夏天南毛遂自荐劝说孙元化,作为说客,天然也就顺理成章住进了巡抚衙门。
孙元化不想再与他废话,哼了一声,回身走回巡抚衙门。
李九成转头盯着他,目光有些冷:“你这是对我发号施令吗?”
“此事说来话长。”夏天南敏捷截住他的话头,回身对李九成和孔有德说:“我和孙大人有一面之缘,蒙孙大人厚爱,称我一声老弟。二位将军如果信得过我,我情愿帮手劝说孙大人。”
他也点点头,说道:“那就交给你了。孙大人,我也不难堪你,你仍旧住你的巡抚衙门,我包管没人骚扰你,你就好好考虑考虑我的发起。”
想到这里,夏天南不免又多看了几眼那十来个弗朗机人,这应当就是孙元化礼聘的葡萄牙教官了。遵循临行前林伟业的说法,这些人熟谙火炮构造及发弓技术,是最合适的火炮教官人选,比起半路削发的林伟业还是要专业的多,都是不成多得的人才,若能够挖到本身麾下,也是一大助力,可觉得林伟业分忧很多,起码今后步队扩编,练习炮兵甚么的不在话下。
“既然你们不肯降我,那就只能送你们归西了!”
“当然不是,我只是为了二位将军着想!”夏天南大脑高速运转,一边说一边思考着挽留这些葡萄牙人道命的来由:“叨教二位将军,这些弗朗机人是做甚么的?”
李九成歪头想了想,他固然不甚喜好这个夏天南,但不可否定此人脑筋矫捷,辩才也不错,让他去劝说孙元化,能胜利当然好,不胜利仿佛也没甚么丧失。孔有德对孙元化很保护,他也不好对孙元化如何样,就交给这个姓夏的尝尝吧,死马当作活马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