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看着他急得团团转的模样,忍不住笑了:“看你被我们绑了都没有这么焦急,一闻声叛军就乱了方寸。”
师徒二人神采大变,齐齐望着他。
白莲不屑地答复:“王宝那厮是我白莲宗的败类,整天弄些妖术利用无知愚夫愚妇,哄人家财,他身边那些弟子也是些酒肉之徒,那里懂教义了?如许的弟子,不要也罢。”
夏天南听了一惊,这话信息量很大啊!
白小仙撇撇嘴,不再作声。
白小仙忍不住开口:“我和师父又不是没坐船出过海,半个月围着山东海面兜个圈还行,去琼州府跑个来回,你真把我们当三岁小孩啊!琼州我们固然没去过,但是听人说去广东来回都要小半年。”
“你此人真不讲事理,我真是琼州府人,来登州是为了挖煤……”
她这一伸手,袖子滑落下来,暴露了莲藕般的手臂,夏天南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这一看却发明她手腕处刻着一个图案。这冰美人竟然还纹身?
“这就更不靠谱了,你脱手如此豪阔,又怎会从琼州跑到登州来挖煤?煤值几个钱,又不是甚么大买卖。”
夏天南深吸一口气,让本身安静下来,语句尽量安稳,制止刺激对方:“我只是一个浅显贩子,平生第一次来山东。我不熟谙你,也不晓得你的名字,只是看了你手上的图案偶然说出来的,白莲教我传闻过,但绝没有想到你们就是白莲教中人。”
幸亏这一打岔,白莲临时也不提让他入教的事情,夏天南偷偷松了口气。
这位名叫白莲的女子手中的剑离他的喉咙只要零点几公分,他应对稍有不对就是一个利刃割喉的悲剧。
倒是一旁的白小仙看不下去了,劝道:“师父,哪有你如许逼人入教的啊,难怪你斗不过王宝。他现在混的风生水起,门下弟子如云,还打入了叛军内部,如果此次让他抢占先机,叛军为他所用,山东境内白莲宗哪另有你安身之地?”
这真是个艰巨的挑选。夏天南当然不想死,但是也不想插手甚么白莲教,这教派想来不过是用教义勾引一些无知愚夫愚妇,棍骗财帛,机会成熟时起事造反,和本身的穿越大业比起来,境地凹凸有若云泥之别。
一夜无话。第二天三人持续前行。
夏天南反复了一遍:“白莲?”遐想到她们提起要做一件大事,再想到她们决计去寻觅叛军,一个猜想呈现在他的脑海中。他不由地退后了两步,自言自语道:“白莲教?”
夏天南急了,如果说在她们手中另有脱身的机遇,那么碰到杀红了眼的叛军就没有甚么生还的机遇了。
白莲教这个名词给他的印象是一个奥秘的宗教构造,常常和造反联络在一起,并且旧时空的小说和电影把这个构造无穷妖魔化,常常呈现大户人家被骗入教,倾家荡产、家破人亡的桥段。
夏天南愁闷地答复:“我是在黄县买了个小煤矿,但是现在兵荒马乱的,矿工都斥逐了!这时候谁又敢在登莱府留一笔大钱,等着叛军来抢吗?”
白莲冷冷地答复:“你说是琼州府人,我就信赖你吗?琼州府离山东这么远,你又如何会千里迢迢跑到登州来?你如何不说你从云贵来啊,好迟延时候嘛!至于地点,你放心,我在登州和莱州有暗线,天然会有体例和你的部下讨论。”
白莲没有作声,凝睇着他的眼睛。很久,肯定他没有扯谎,手中的袖剑抬高了一些,但是还是对着他的喉咙。
夏天南看这线路越看越不对,问道:“你们要往那里走啊?再这么走下去,就会碰到叛军。叛军懂吗?孔有德反叛,传闻已经打下很多州县,烧杀劫掠,无恶不作,你们就算有一身技艺,在雄师面前也是送命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