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集众将共议破高干之计,郭嘉入帐说道:“明公若破高干,须用诈降之计。”
高干半信半疑,是夜教二吕抢先,引万余军前去,将至曹寨,背后喊声大震,伏兵四起,高干知是入彀,急回壶关城,乐进、李典已夺了关、高干夺路走脱,往北投单于。
郭嘉现在神采蜡黄,他手里攥着曹操的观沧海,眼神垂垂暗淡,他从曹操十二年了,这十二年来作为谋士,他生据筚路蓝缕,总算消弭了曹操的亲信大患,作为朋友,固然不能看曹操完成霸业,但他很欣喜看到曹操新诗里的新诗中的霸气!
公孙康大喜,乃先伏刀斧手于壁衣中,使二袁入见,世人相见礼毕,公孙康命二人坐。时气候酷寒,袁尚见床榻上并无茵褥,因而对公孙康道:“愿铺坐席。”
曹操跌跌撞撞直奔灵堂,他到了灵堂看着郭嘉棺墩,曹操颠仆在地痛哭道:“奉孝,奉孝,为何先我而去呦,真是痛煞我也!我们不是说好一起归去喝酒么,你如何就讲错了呢!”
曹操重赏来使,封公孙康为襄平侯、左将军,曹操又出郭嘉遗书让酒保读之。
曹操领兵拒住关隘,令人追袭高干,高干到单于界,正迎北番左贤王,高干上马拜伏于地,言曹操兼并国土,今欲犯匈奴空中,万乞救济,同力光复,以保北方。左贤王听了皱眉道:“我与曹操无仇,岂有侵我地盘?你欲使我树敌于曹氏!”
曹操然之,立即唤降将吕旷、吕翔,附耳低言如此如此,吕旷等人引军数十,直抵关下,叫道:“我等原系袁氏旧将,不得已而降曹。曹操为人诡谲,薄待我等;我今还扶旧主,可疾开关相纳。”
曹操收军入柳城,封田畴为柳亭侯,以守柳城,田畴涕零道:“我乃负义逃窜之人,蒙厚恩得活,为幸多矣,岂可因卖卢龙之寨以邀赏禄!死不敢受侯爵。”
曹操捶胸顿足,此时郭嘉摆布,将郭嘉临死前所封之书呈上曹操道:“郭公临亡,亲笔书此,郭公说这是他最后能做的了。”
曹操感喟一声说道:“不烦诸公虎威,数日以后,公孙康自送二袁之首至矣。”
曹操义之,乃拜畴为议郎,此战曹操收得骏马万匹,单于归降,时气候寒且旱,二百里无水,军又乏粮,杀马为食,凿地三四十丈,方得水,曹操回军易城,路过卢龙塞,前有一山,曹操问之乃碣石山,当日曹操跃马登山,到了碣石山顶,曹操放眼望去,只见火线沧海波澜,曹操一时豪气大发,开口得诗一首:
曹操开口说道:“待二袁首级至,即便回兵。”
曹操从其言,封田畴为靖北将军,作领导官为前驱,张辽为次;曹操自押军在后,曹军倍道轻骑而进。
二人商讨已定,乃入见公孙康,公孙康留二人于馆驿,只推有病,不即相见。不一日,细作回报:“曹军兵屯易州,并无下辽东之意。”
诸将皆不肯信,却说袁熙、袁尚引数千骑奔辽东,辽东太守公孙康,本襄平人,武威将军公孙度之子。当日其知袁熙、袁尚来投,遂聚本部下官商讨此事。
曹操低头思考,俄然郭嘉掩嘴咳嗽不止,曹操见了心中焦心赶紧上前,郭嘉拿开手,只见他神采惨白,鲜血顺动手缝滴落在地,曹操见了大惊道:“奉孝你这是如何了?”
“孟德,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奉孝去也……”郭嘉用极力量收回最后的一声尼囔,他手一松,那封写着观沧海的函件随便飘落,郭嘉终究闭上了他的眼睛,鬼才郭奉孝死,亡年三十八岁!
张辽领命引许褚、于禁、徐晃分四路下山,奋力急攻,蹋顿大乱,张辽更是拍马斩蹋顿于马下,余众皆降,袁熙、袁尚引数千骑投辽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