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门里出来一个陌生人,见着刘妍和刘荞先是一礼,紧接着来了一句:“你们的胆量太大了,三个孩子就敢千里迢迢来襄阳。”
想到其间,徐庶俄然站起家来,与刘妍重新见礼:“蜜斯一席话,惊醒梦中人。”刘妍仓猝起家:“先生言重了,只是先生还是未给我解惑,究竟为何将老夫人留在颍川而不进新野呢?”
“这……这是鄙人一时……一时过虑了。”徐庶语塞。这题目问得好凶。如果这丫头只是个九岁小孩,只是随口一问,猎奇罢了。他随便编个来由就能忽悠她了。可刚才的一番对话,让徐庶内心又吃不准了,她问这个,到底是甚么目标?
“小女刘妍,见过先生。”刘妍抬头看了一眼,盈盈下拜。此人恰是徐庶,他也是刚到襄阳不久。实在没想到,前脚刘备刚走,后角弟子就来了,这才说了一会儿话,弟子又把主公的女儿也招来了,这到底甚么节拍?
刘荞出去,刘妍挪了挪身材:“先生的确多虑了,只是这多虑是为了老夫人安康,多虑也是应当的。先生一向教诲哥哥百善孝为先,哥哥也常说与我听呢!”
“蜜斯客气了,封儿来劝我时,说的那些话,鄙人起先不信,现在倒是信了,蜜斯高论。”徐庶整了整坐姿,真的谦恭起来。
“是,是啊。”徐庶叹了一声:“原是为了母亲好,却不知反而害得母亲要受流浪失所之苦,反而减轻了不孝之罪。”徐庶叹道。
刘妍璀然一笑:“哦?哥哥说了甚么让先生见了我便给我带高帽子?当日先生不告而别,哥哥便如无头苍蝇普通。幸得三叔提点,方知先生被请去了宛城。先生有所不知,哥哥但是当真急坏了。”
一番话说得非常谦虚,却也入情入理。刘封是听惯了,没甚么感受,劈面徐庶倒是大为震惊。这,这是九岁女娃么?这话说很多谦逊,多顺溜啊!
刘妍如是说着,神采似笑非笑的。伸手戳戳面前的茶碗,将它往徐庶的方向推:“以是,先生的母亲会被接去许都,也在道理当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