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天炎低头大嚼,三口并两口,一眨眼的工夫就吃得一干二净,伸手向星彩讨要。星彩从怀里拿出两个馒头,又解下了腰间的水囊一并递了畴昔。
“公子,我叫了呀,你跟没听到似地。”柳清嘀咕道。
白衣少年边走边叫道:“归去晚了,我挨骂你就没饭吃。”柳清非常愁闷,疾跑追去。
柳鸿文轻哼一声,拂袖向柳天炎一扫,柳天炎只觉一股劲风铺面而来“为何尘不粘体?”柳鸿文问道。
柳天炎笑而不语,又伸口欲食。星彩佯怒道:“我又没说没有其他干粮了,你急甚么。”言罢又从怀里取出一个馒头递于柳天炎,又道:“阿谁脏了,别吃了。”
柳鸿文叹道:“回屋内里壁。”柳天炎不甘心的回了声是,柳鸿文回身而去,一停顿又转头道:“柳清,随我一起去用膳。”柳清一下从愁闷变得眉开眼笑,回了个是,看都不看柳天炎一眼,屁颠屁颠跟柳鸿文走了。
落日斜挂,镜面如湖。橙光如火,流于碧水之上。
如火的湖面上一舟一少年,少年腰胯宝剑,一身红色儒袍,负手立在舟上,抬头盯下落日,略有几分稚气的脸上说不出的轻松。
星彩捂嘴轻笑道:“是呀,是呀,就你明白大事理。”
柳天炎仿佛对他父亲非常害怕,低声道:“回禀父亲,我出去练剑了。”
“月光铺在石桌石椅上,一对少男少女笑容相迎,手里都握着干粮啃食,不时的也都拿起水囊饮水・・・・・・”这是柳天炎多少年后脑中呈现过无数次的画面。
白衣男人又回顾望向落日,残阳这时恰好照在白衣上,白衣上染上如火般的艳红,阳光也照在白衣少年脖颈间一个吵嘴相间的木牌之上,牌子上刻着两字―天炎。
“嘻・・・・・・”
少年向乡内疾奔,瞥见一群灾黎向一处涌去,白衣少年不由叹了口气道:“真是宁做承平狗,不为乱世人呀。”少年见衣衫褴褛,灵机一动,挥袖荡起地上的烟尘,少年跑进烟尘中转了几圈,又向家疾奔而去。
柳天炎摇了点头,咬了一口拾起的馒头,支吾道:“爹和寄父都说过,现在奸臣当道,天下涂炭,很多人连饭都吃不上,我如何会因为食品有点土尘而不食呢。”
叫星彩的女孩又“呸,呸”两声,道:“公孙伯父才不会如你普通无耻。”
柳鸿文低头无语,心道:“前次没灰尘被叱骂,此次有灰尘看来还是难逃一劫呀。”
“谁!?”柳天炎起家喝道。
柳天炎见无人应对,排闼而出,摆布张望,忽地耳后传来掠风声,柳天炎侧身一躲,只见一物从鬓间掠过,“嘭”地一声闷响,一物砸在地上,柳天炎余光一扫,是一个红色馒头。
“公子,公子・・・・・・我们再不归去就挨骂了。”一书童打扮的青幼年年叫道。
“哼!”少年闷哼一声,拔腿就走,柳清一愣,急叫道:“公子,等等我呀。”
柳天炎不怒反笑道:“若寄父碰到星彩你,我想也会和我一样,情不自禁利用这一式爪法。”
白衣少年眉头一皱,摇了点头,纵身向舟下一跃,脚尖在湖面上疾点,飘然达到岸边,只留下水面上的一层层波纹。
“呸,呸,你学的爪功莫非就是为了讨得一些便宜。”那人嗔怒道。只见那人大抵只要十三四的模样,面如冠玉,眼若星斗,细眉如画,樱桃之口,真是一个聪明可儿的女孩。
“天炎,如何才返来?”从少妇身后走出一中年男人,只见那男人一身白衣,俊丰超脱,不是柳鸿文是谁,而那少年想必就是雨夜产下的那一婴孩――柳天炎。
柳天炎在寝室里盘腿一声轻叹,眼中火光琉璃,“咕”地一声,肚子又不争气的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