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鸿文进入寺庙内,定睛一瞧,只见这寺庙里到处是蜘蛛网,中间的佛像已毁去大半,分不清是哪位仙佛。佛像下已燃起一篝火,篝火边上四位女子在旁取暖,此中一个坐在蒲团上面,身前架着一古琴。柳鸿文瞧向那操琴的女子,不由得一愕,只见那女子美丽无双,有如牡丹便鲜艳,垂目而坐好像一尊美女,令人神迷。那女子见了柳鸿文,盈盈而起道:“公子,请坐吧。”柳鸿文收转意神,拱手道:“多谢。”便把梅雨妃放在一蒲团之上,挥袖一扫,扫出一块洁净的处所,便与公孙海席地而坐。
一行人行至郊野,忽地一声轰隆,不久便下起了滂湃大雨。柳鸿文暗叫“糟糕”,举目了望,见一已残破古刹,心中大喜,横抱起梅雨妃,向古刹奔去,公孙海背起柳明紧随厥后。到了庙门前,柳鸿文叩门叫道:“打搅了,叨教有人吗?”
不久,只听“吱呀”一声,走出一妙龄少女,只见那少女,唇若丹朱,面如冠玉,身材高挑,云鬓微湿,滴下点点水珠,更增加了几分天然之美。少女看了看柳鸿文一行人道:“我也不是这庙中人,这是个烧毁的寺庙,我和我的姐妹们是来避雨的。你们也是吗?”
柳鸿文刚欲再言语,身后公孙海因被人操纵几乎成为虎伥,闻言大怒,纵身而起,银光一闪,直取娇姝妍。娇姝妍身边的三位少女,见公孙海纵来,拔剑迎上,四人斗在一处,娇姝妍徐行走向柳鸿文,道:“这位公孙兄过分无趣,就像一块臭石头。”柳鸿文笑道:“若公孙兄也如女人般又柔又香,那么浑家早就不准同业了。”娇姝妍“扑哧”一笑,道:“公子再如此赞我,我可会喜好上公子的呀。”柳鸿文佯喜道:“鄙人何时赞过女人,句句都是鄙人的肺腑之言。”娇姝妍嫣然道:“小女子还真的有点喜好上公子了,真不忍心再下杀手啦,不如柳公子杀了那臭公孙石头,再抛下妻儿,与小女子到千香谷共度平生如何?”
柳鸿文身子一动,已挡在公孙海前面,笑道:“娇女人好一招以柔克刚,借力打力。”
千香谷一门的弟子满是女子,以是不管是内功还是招式,全走的是阴柔一脉。娇姝妍身为千香谷大弟子,对于以柔克刚,借力打力这些阴柔工夫,自是应用自如。不过刚才娇姝妍也是冒险而为,要晓得把公孙海那强猛的力道卸去已是不易,而娇姝妍却把它化为本身之力以攻敌,若在纤细之处有涓滴偏差,娇姝妍必会被反噬之力伤成重伤。
柳鸿文笑道:“我公孙兄是自是名不虚传,不过女人你娇姝妍的芳名倒也是香飘万里啊。”女子闻言,惊诧的看着柳鸿文,呵呵笑道:“本来小女子早就被二位看破了,怪不得几波杀手去而不返,本来是寻错了主,碰到了硬茬儿。”
柳鸿文眉头微皱,点了点头,少女嫣然一笑道:“请进吧。”语毕,回身向庙里走去,柳鸿文转头看了一眼公孙海,公孙海对柳鸿文点了点头,一行人便随少女进入寺庙中。
柳鸿文哈哈大笑道:“公孙兄,看来本日我们艳福委实不浅,有女人这等神仙般的人物,即便奏上百年,我也愿作陪。”那女子笑道:“公子真会谈笑。”翩翩而坐,玉指在古琴上一抚,一声清响,柳鸿文叫了声好,公孙海亦点头道:“此琴起码已百年了。”女子浅笑不语,玉指在琴上游动,曲声甚是委宛苦楚,柳鸿文听到此曲,不由想到本身半生盘曲,垂垂出境。忽地曲调一变,有如冰山乍融,从苦楚瞬转温馨,令人暖意融融,身心好不轻松。乐曲中俄然传来一阵银铃般的声音,“如此良宵,何不睡去?”如在耳边细语,好不柔媚动听。梅雨妃,柳明闻言便昏昏睡去,柳鸿文亦倦意大发,可又感觉有甚么不对,那里不对又说不上来,脑中只要一丝腐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