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向西的驿道上,一支数万人的雄师蜿蜒达五六里之长。
此时就连契苾贺都看得出来,这位来自安西的百战之将,还另有苦衷。
封常清写信给秦晋的目标正关乎于后者,他但愿秦晋能够率兵在渑池与陕州一代搞出些动静来,吸引占有在东都洛阳的叛军西进,然后他便顺势奇袭东都洛阳的北流派,必定会逼得史思明调头得救。
郑显礼先是一愣,继而又摆了摆手,“一时走神!”
“来人,去把明威将军杜乾运带来。”
封常清的这封信并非说闲话,也不是报安然,而是有切实在实的困难,但愿秦晋能够帮忙处理。
契苾贺的话到此处戛但是止,畏敌怯战,临阵脱逃,再加上焚毁了太原仓数之不尽的粮食,如何算都免不掉一个死字。他为本身产生这类设法而心惊,但紧接着便认识到,这类担忧一定不成能实际。
郑显礼和契苾贺见秦晋捧着一封信愣了好半天便忍不住扣问:“长史君何故发楞?信中都说了些甚?”
不过起码有一点,秦晋还算放心,天子的夺命敕书现在必定没能到高仙芝军中,边令诚此时就算没被烧死在岘山,此时的处境也必定不会好过,丧失旌节,不能颁行敕书,几样渎职失责,罪名可都不轻。
“恰是,此处便是新安。”
信是从黄河北面送来的,封皮上没有署名,李信扯开了封皮将期内一张纸笺抽了出来,只见上面的笔迹龙飞凤舞。秦晋认得这笔迹,除了白衣效力军前的封常清,还能有谁?
到此,秦晋不由莫名的有些冲动,一目十行的大抵扫了下去,他眉头却又不自禁的皱了起来。
“下走在担忧封大夫。”
眼看着安禄山即将即位称帝,安庆绪的身份必定也就水涨船高,此时他们这些人天然不敢有所违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