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史君,叛军慌神了!叛军慌神了!”
等的就是这一刻,他们已经在这狭小的空间内憋了一日一夜,终究能够出去杀个痛快。
郑显礼从旁劝道:“长史君何必忧愁,本日一战斩首万余,已经使逆胡叛军心震胆怯,今后再看到秦字将旗,都要退避三舍!”
“大事不好,唐军杀进城来了!”
“谨遵长史君之命!”
“甚?如何又有敌袭?不是已经完整搜索过了吗,唐军是如何出去的……”
这两位恰是安庆绪与孙孝哲,多亏了安庆绪激灵,在听到郡守府杀进唐军的呼喊后,便与孙孝哲换上浅显军卒的号坎,偷偷翻越府墙而出,在一处堆积了数百的死人堆里躲藏了起来。
“唐军杀进郡守府了……啊……”
“恶梦,恶梦。还道又要逃命了……”
“卫士安在?”
幸亏一起上有惊无险,安庆绪与孙孝哲安然逃回渑池。
但是,直至午后,雄师已经将陕州城里里外外的翻了不下两遍,仍旧没有安庆绪与孙孝哲的影子。秦晋有些心浮气躁,到了手的大鱼眼看有能够溜掉,这让他如何甘心。
郑显礼可贵说两句恭维话,秦晋也不是那等固执耿耿于怀的人,当即畅怀笑道:“郑兄弟开解的是,整军,筹办下一阶段攻略!”
进得屋内,任凭连摇带晃,安庆绪就是不醒,反而喊声更盛。孙孝哲激愤之下命人去端来一盆凉水,一股脑都泼在了他的头上身上。
……
“传令姚镇将,令他带领精锐甲士守住郡守府……”同时,又分拨人往四门传令,必须死守四门,不进不退,只要对峙到天亮就是胜利。
唐军不再踌躇,当即便有几小我攀上城头,动摇铁轱轳,铁闸跟着铁链的绞起而逐步抬升。半晌以后,大门被敞开,早就埋伏于城外的雄师喊杀着攻入城中。
孙孝哲冷冷说道:“殿下,不是恶梦,确有敌袭,唐军已经进城了,现在将殿下唤醒也是迫不得已,还请穿戴好衣裳,随某一并迎战!”
但是,这还不算完,就在安庆绪与孙孝哲逃回渑池的当天早晨,唐朝雄师滚滚而至,兵临城下。安庆绪站在城头一眼望去,但见黑暗中一条灯火带连绵数里,范围如此之大的虎帐,人马起码要在五六万高低。
正说话间,内里蓦地炸响惊呼。
战战兢兢,偷偷摸摸的躲藏了一夜,唐军在城中大开杀戒,拖到此处的尸身竟堆积的小山普通高。孙孝哲担忧时候久了会透露目标,提出来到民宅中躲藏。安庆绪却接连机警上脑,以为唐军定会将尸身拖出城外燃烧。
“回将军话,子正初刻,是否失火尚未得报!”
铁甲卫士出去了半晌工夫,便急吼吼一溜小跑了返来。
此前,他已经在活捉的叛军舌头口中得知,领兵入城的是安禄山次子安庆绪与孙孝哲。这但是两条可贵的大鱼,安庆绪将来是要做伪燕天子的人,孙孝哲此前领兵猛攻新安,亦是安禄山身边炙手可热的人物。非论活捉,亦或是斩杀其一,功绩都不必活捉崔乾佑差!
孙孝哲先是勃然大怒,觉得卫士胡邹八扯,紧接着又连续有军卒来报,的确有唐军杀进城了,四周放火,到处杀人。陕州是空城,没有百姓,到处杀人,杀的天然是他的部众。
这些铁甲卫士用着不算顺手,若非自家的部曲在硖石一夜中莫名其妙的伤亡殆尽,也不至于到眼下这般用人捉襟见肘。
与此同时,秦晋亲领一部人马,悄悄的等着,四周一片暗中,内里已经能够模糊听到阵阵喊杀声,只是现在时候未到,还不宜冒然杀出去。
安庆绪也一变态态,对秦晋其人破口痛骂,口口声声要誓报此仇!孙孝哲此时连撞墙的心机都有了,跟了如此笨拙不利的主上,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运。空有一身本领,也只能惶惑如丧家之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