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展开眼后,韦娢的态度再次窜改,她并没有胶葛在秦晋因何没有痛下杀手这类题目上。
“少府君杀了崔安世,现在身上挨得一计,就算妾身为他报了一箭之仇,今后与他两不相欠!只不知将来又要落到多少人的舌头根子里。至于少府君的奉求,妾身也必然会竭力经心……”仿佛方才她那一刺,不过就是个打趣一样轻描淡写!
这封信对秦晋来讲,重于千斤,正因为面前的是宰相之女,他才但愿藉由此女之口替他说出一向策划而不得门路的打算。说到底,还是关乎到朝廷对河北道起事的态度,但愿朝廷能重新起用封常清,由他领兵再兼以范阳节度使的名义,节制各郡太守。如此一来,只要能够多撑得一月两月,大唐这一盘颓势较着的棋局,将满盘皆活。
秦晋没有否定,唐朝在安史之乱前,权贵家的女人一样有着很可观的政治能量,让韦娢去游说,乃至能够比封常清和高仙芝的上书更要有结果。
“陈四啊,陈四,想不到你也会体贴这等婆姨间嚼舌头的话题!”
转折来的太俄然,乍闻之下,秦晋心下狂喜,继而又双手深深一揖,“夫人高义,请受秦某一拜!”
“少府君有何事见教?”
秦晋终究还是挑选了信赖,安排人手护送韦娢返回关中,直到马车消逝在新安西面的驿道绝顶,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但愿这个女人能够言而有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