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气都是磨出来的,没有多少人天生便是狠硬的心肠,都是经历过很多事以后,才会变得脱手无情;但是存亡关头,你若心软,别人便无情。”端墟略作停顿,又说:“这算是我总结出的经验,也是一句肺腑之言。”
楫离微微一笑,回敬道:“不如,端兄你干脆再造一副女子的躯体,将元神附入此中,扮做鸾公主的贴身侍女,与我们一同去皇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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僖王见她面露勉强的神采,便点头晃脑、语重心长地说道:“礼者,上事天,下事地,尊先祖而隆君师,乃礼之三本也,身为王族,最有别于庶人者,非他,唯礼也。望鸾儿牢记此言,勿忘啊。”
僖王传闻王后也有话要交代,便在殿内布下结界,将王后从秘宫中接过来,聚在一起便利相互弥补,有话一次说完。
“……”风倚鸾一时无言以对,她瞥了端墟一眼,才把他手中的纸接过来,略扫了两眼,便将纸折叠起来,放入了玉镯中。
高解熊如此这般地替僖王细心报告了一番。
因而他们给风倚鸾和楫离讲了太学中的根基环境,有哪些要重视的处所等等。
想到这里,她瞪了端墟一眼,端墟却神态自如,只对着她微微一笑。
随后她又问:“你果然没有别的话要叮咛吗?”
风倚鸾笑着悄悄点头,便不再诘问,端墟却又弥补了一句,说道:“若说非得叮咛一句,那就是不要手软,能下死手的时候别留活口。”
想到这里,她还真的唤来小药童,让小药童给高大人带句话,说她要选两名最壮硕的宫女带着去太学。
端墟闲着无事,便跟从着楫离要同去见僖王。这些日子,他在宫中行走自在,又常陪僖王谈曲论乐,是以大高人也不拦他,由着他一同前去偏殿。
楫离随口说:“你能够扮成书僮,或者冒做某位老臣家的公子,都能有资格一同混进太学中的。”
风倚鸾听是听明白了,却悄悄胡乱感慨起来,心说人生还真是莫名的不称心顺意啊,她本来只想做一名修士,然后遨游于山川之间,过自在安闲的糊口,没想到一入王宫以后,便今后没法自拔,现在眼看着与王族权贵有了越来越深的拘束,依如许的趋势生长下去,还不晓得在太学修习完以后又将面对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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