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则揣摩着这曹大女人是哪一家的,没想到,这行事间,另有两分刚烈来。应不是文臣之女,那便该是武将功劳以后了,能教养出如许的女人,应当也是忠义节烈之辈,不过,这偌大的都城,一块儿匾额掉下来,说不定都能砸中两个四品官,这姓曹的人家……太子正摩挲着下巴思虑着,听得太子妃这一问,勉强回过神来,笑着便是“哦”了一声,许是感觉有些对付,便又忙笑道,“这些事本就该爱妃主理,孤在一边看着就是,爱妃固然当孤不存在,该如何办,那便如何办。”
现在得了太子的准话,太子妃便是心安理得地只将太子当作背景,神采和煦地望向曹芊芊,道,“曹大女人,你跟本宫说说,你本日都看到了甚么,听到了甚么,本日这桩事,究竟是如何回事。”
不管如何说,这也是获咎闵家,获咎闵良娣的事儿。闵家,固然官位不显,但闵良娣的几个叔伯兄弟都是进士落第,朝中同期故旧无数,若真要给威远侯府下绊子,曹家也是没有体例。
谢璇听了,都不由在心中为曹芊芊喝了一声彩,不过更多的,是内心腾升的暖意。
可惜这会儿,有些事,却已由不得她了。
这些年,她与闵良娣也算是老敌手了,这东宫也便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内院,乃至因为触及到权势,比普通人的内院还要更加庞大,而这内院当中,是女人的疆场。向来不是东风赛过西风,便是西风赛过东风。
谢璇能想到的,太子妃天然也能想到。她一早便推测谢璇不会平白无端,随便打人,当中必有周折。就是她听了曹芊芊转述的那些话,亦是愤恚难平,可她也想过,如果闵静温和孙悦宁拒不承认,就会堕入如许的僵局,以是,她一开端,才想着息事宁人,可闵静柔却揪着不放,一步赶一步,才到了现在的境地。
曹芊芊常日里因为家里式微的干系,从不惹事,低调做人,此次,若不是为了她,芊芊又那里会义无反顾?
且不管闵良娣的神采变得煞白,狠狠瞪着闵静柔,恨不得吃了她,太子妃的神采也沉得短长,目光淡冷地悄悄瞥过闵氏姐妹二人,另有太子、豫王和徐子亨都是惊奇的神采,谢璇倒是听得津津有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