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一个字后,太后不及说甚么,便已经有几个内侍冲了出去,不由分辩将那些个宫娥,并方才那女子一并押了出去,那些宫娥哭天抹地,喊冤枉的声音此起彼伏,没一会儿,便被闷哼声与痛呼声所代替,没一会儿,声气便几近消逝了。
“请我来寿康宫打叶子牌,是太后的意义。在你这寿康宫中,服侍的人是你的,茶水糕点也是你宫里供应的,若不是你害我,难不成还是我本身害本身,再来栽赃嫁祸于你么?”
谢鸾因悄悄哼了一声,“这不就是了?总归,我是在这寿康宫里出的事儿,太后娘娘却还诸多推委,真是让我不得未几想,倒是皇后娘娘,到底脑筋还算得复苏。”
胭脂和红豆一惊,都是面色猜疑地望向她。
说着,便是扶了闵良娣的手,走进了内殿。
曹皇后在原地发了一会儿呆,这才回身,出了偏殿。
谢鸾因的目光重新落回曹皇后身上,“罢了。皇后娘娘是六宫之主,主起事儿来,好歹还像样儿,我虽是臣下之妇,但却也不是你们皇家就能随便打杀了的,我便信了皇后娘娘这一回,只皇后娘娘也莫要让我等太久才是。”
“至于这里的事儿,本宫自会查清楚,给王妃一个交代。”
谢鸾因睐了她一眼,到底没再说甚么,悄悄屈了个膝,道了声,“臣妇辞职。”这才随在素心身后,由胭脂和红豆一左一右扶着,出了寿康宫。
“太医?”谢鸾因嗤笑了一声,“太后娘娘谈笑了吧?这太医是谁的人?太医如何说,还不是听你太后娘娘的么?太医的话,能信吗?”
“母后这是在考校臣媳呢,臣媳固然痴顽,却也晓得,本日这桩事,是出在寿康宫中,不管查出来的成果是甚么,想脱得干系,确是不易。只要忠南王妃并非真的中毒,而只是吃食不洁导致,那么统统好说,倒还不如将事情先承担下来,还落得个有担负的好名声。”
“哀家看,谢氏底子就是借题阐扬,哀家如何会下毒害她?你如何也该将她留住,让太医来好都雅,以还哀家明净才是。并且,外边被你杖责的,可都是哀家的人,你可没有问过一句哀家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