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正值地动,就算是有人动了手脚,那也是趁乱,想必然是会留下证据的。以是皇后当即叮咛了和玉了几声,让她带人悄悄鞠问把守静宫那几个主子,看看地动前几日有无非常环境。
她内心头想着,莫非前人不是推行大恩不言谢的?
毕竟她出来这么久,又遭了这么大的事情,玉里和品珠她们不知如何焦心呢,她也担忧清研阁里头的安危。
她乘坐的小轿刚在清研阁的门口落轿,外头便有脚步声传来,品珠一大帘子便瞧见自家蜜斯灰头土脸地坐在肩舆里。
谁知,品珠一听竟然是喜上眉梢,还一个劲地说,现在皇上真是连半刻都离不开小主了。
“皇上,”顾清河苍茫地叫了一声。
都说金口玉言,这皇上如何变主张比女人翻脸还快呢。
“娘娘也知,在静宫把守罪妃的宫人夙来不消心,昔日尽管着她们不逃出静宫便是。听静宫里头的人说,先前大震的时候,还闻声庄氏在里头的声音,她们自个因为惊骇便并未出来检察,可回甲等早晨送膳的时候却发明庄氏头破血流的倒在地上,那伤口瞧着倒是象人砸的,而不是从上头掉下来的砖瓦砸的。”
等皇后发话让他们下去的时候,各个都如同锯嘴的葫芦,那是一句话都没多说。而和玉等这些人都退下后,才悄悄回道:“娘娘,实在主子也听了这事,但是说法却和那宫人回禀的分歧。”
“如何回事?”皇后听了心中一惊,难不成这内里另有玄机不成?
可谁知,还没欢畅到第二天呢,当晚戌时三刻的时候,来顺竟然悄无声气地过来,说皇上让她清算行李,明天随世人一道出宫。
何况前人科学的多,这地动搞的大了,连天子都得带头下罪己诏,现在死了个罪人仿佛更印证了这话。
这么一说之前还闹得正欢的,倒是都停歇了,皇上那是真龙天子受上天庇佑,这时候坐镇宫中天然无事。但是这些后宫的女人谁手里头没有点负苦衷,固然大要不说,可现在内心头也是发虚的。
四人一听便仓猝跪了下来,还是玉里先开口道:“主子气这般为主子们着想,主子们便是马上死了也是值得。何况那些东西本就是御赐的,有任何闪失,那也是主子们的不对,以是主子不必为主子们悲伤。”
“别清算了,我们不出宫?”
皇后乍听了这事,神采有点恍忽,要说这庄氏也是宫里头的白叟,是皇上御极第二年的大选时候入得宫。因着家里头和太皇太后沾亲带故,初入宫时也是格外傲岸地很,背面皇上固然不喜她,可她也渐渐熬到了九嫔之位。现在却落得这般惨痛的了局,便是皇后都不由唏嘘起来。
以是一个个跪在那边,就开端胆战心惊。要说这宫里头,不说主子就是有些权势的主子,谁手里头没几条罪业。
她随即又问了句:“可有禀报皇上?”
顾清河这时候才呀了一声,从速转头问品珠:“我宫里头的东西可还好,皇上赏我的那架屏风可有摔着了?对了,另有我的那几面水晶镜,另有我那套象牙打扮匣,另有我那些珠宝金饰…”
不过她也没别的话,固然是留在宫里睡帐篷,可好歹也没生命伤害,摆布就是糊口不便了点。何况此番这般焦心肠去汤山行宫,只怕去的那些人比她要不便多了吧。
品珠当即便红了眼圈,便伸手去扶她便说道:“小主,奴婢快被你吓死了,刚才震的可短长呢。”
只见他摸了一把眼泪,才哭哭啼啼地说:“主子十二岁便入宫,家里头除了跟主子要钱便再没问过主子一句。现在小主,竟是这般看主顾子,主子真真是死了也值了。”
“主子在那边膳房里熟谙个小寺人,先前让他刺探了几次动静,此次是他巴巴地过来奉告的,想来是想在娘娘面前得脸,”和玉说这一话也有私心的,这宫里头宫女和寺人夙来就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