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遥放下了药瓶,手都另有点抖,低下头去给他缠纱布,只感觉颈窝里一阵热气,冷不防一昂首,正对上他的眼睛,一时竟有点难堪,扭头别开了眼:“明天就要开端比武了,你这伤如何办?”
林婉心还是每天都要到云氏那边存候,即便云氏说过好几次,让她好好待在屋里养病,不要在乎这些虚礼,她还是“对峙”每天都到。
银杏看几个小丫头又内疚又欢畅地跑了,好笑道:“这些小妮子,平常秦骁来了一个个都端着矜持的小架子呢,这会儿倒是跑得快。大蜜斯,我们庄子里的人哪天不能见呢,府兵的比试但是三年才有一次啊,您真不去看秦骁比武啊?”
银杏晓得她盘算主张不说的事是绝对问不出来的,只得认命地去外甲等庄子里来的人。
“她就是想让那柳奶娘返来呗,”江遥本就有这个猜想,现下更是肯定无疑,笑道:“行,她想玩,我们就陪她玩一把大的。”
*********
银杏点头:“花了很多银子,只查到他在风雅阁有个叫绿珠的相好,传闻另有个孩子,不晓得是不是真的。”
秦骁脸上也很烫,不知是疼的还是窘的,呆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摇了点头:“伤的左手,前两天都是刀剑拳脚比试,应当不会影响太多,弓箭骑射恰好是最后两项,要过好几天赋比到,到当时应当能略微规复一点。”
“他说解药实在就是我院子里阿谁有毒的花,取一朵煎水喝了就好了,”江遥从速奉上一朵色彩素净至极的花:“就是这个。”
江浩成和云氏俱是惊奇莫名:“如何了?”
烈酒浇着伤口,自是火烧火燎的痛,江遥看着都有点不忍心,秦骁疼得神采惨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下来,却死死咬着牙一声不吭,直到她撒完药,才闷哼了一声呼出气来。
她一边说一边已经把碗凑到了林婉心嘴边,林婉心吓得一个颤抖,刚才还忍着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了出来,左闪右躲地避开她的手,终究忍不住哭叫起来:“我不喝……我、我没喝过药!没中毒!喝这个才会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