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心何曾被人这么直白地劈面训过,脸上顿时就红了,绞着帕子咬了咬唇,低声道:“就算如此,又何必拒人千里呢,好好的佳节,本就是同庆同乐的。”
那侍卫看她们走了,身材悄悄一晃,就拔地而起“飘”到了二楼,江遥等人如果看到,就该为刚才的挑选感到光荣了,此人的工夫明显已经到了入迷入化的地步。
中秋佳节,多的是举家出来闲逛的,放眼看畴昔,满街之上也没个平静的处所。这家糖水摊子已经算是非常洁净整齐了,江遥看林婉心委委曲屈地不肯,也只得作罢,往她说的处所一看,公然有一家叫太白居的两层小楼,在二楼的扶栏上挂满了各色采灯,十二生肖、花草虫鱼,每一只灯都是惟妙惟肖,看着就非常招人喜好。最为新奇的是,这家店清楚处于最热烈的处所,门前却并没有多少人,看着也不喧华。
一世人走到太白楼门口,才发明这楼下的大堂竟然全数都空着。江遥顿觉不成思议,外头那么人挤人的,就算这家特别高端特别贵,总也会有人出去歇歇脚吃点东西的吧。
江遥反面她多说,表示福婶感受拉着她走,自带了银杏绿萝几个回身就走。
银杏晓得江遥挂记这件事,只要出门,都会决计留意探听几句,只是流言毕竟不比邸报,老百姓传的普通都是崔离、九皇子这两个大名鼎鼎的人物,连江浩成的名字都很少能听到,更别提先前涓滴没驰名誉的秦骁了。
他悄无声气地落地,单膝跪地:“部属渎职,让不相干的人打搅了爷的兴趣,请爷惩罚。”
林婉心没再说甚么,很有点意兴阑珊地“嗯”了一句。
太子沉默了,好久才对着劈面空位敬了一杯酒,苦涩道:“等崔离他们返来,看看再说吧。”
“九弟的事我自有筹算,”太子反倒摆了摆手:“至于秦骁,他才十四,这点年纪,正该是意气风发的时候呢,搅在都城这趟浑水里,未免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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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亏云氏还是有点眼力见,拿的定主张的,笑着点头:“我们在都城只是客居,等你寄父打完仗返来,我们就要筹办回云南了,这些情面来往,能免则免,崔夫人她们也会了解的。好了,可贵在都城,你和遥遥一起出去逛逛吧,这里确切比肃阳城热烈很多,只是要谨慎些,别走散了。”
“她是奖惩清楚,内心自有标准,”太子往劈面的空位置看了一眼,尽是和顺,仿佛那边真的有人似的,举杯一敬,本身喝了个洁净,看了看外头江遥等人的背影,到底是笑了笑:“厥后发言阿谁丫头,倒是有几分机警判定。莫九,查查她们的身份,看是真的偶然路过,还是有人别有用心派来的。”
他们还没进门,就立即有人拦了上来:“几位,本店本日有我家仆人包场,不便利欢迎其别人,请几位另寻一家店吧。实在是抱愧了。”
江遥很想吐槽一句“女主就是戏太多”,包场的人有钱乐意花,开店的人有买卖乐意做,这一拍两合天经地义的事她那里来那么多感慨?
在吃甚么去哪吃这类小事上,江遥一贯不纠结,天然不跟她争论,随便地点了点头:“那就去这家。”
她逛了一圈,猎奇心早就满足了,也不想跟一个相互看不惯的人一块逛街。
但打败仗的动静传了好久,却始终不见军队回转。
江遥转头掩了闷笑,内心悄悄赞了句说得好。
这是一家卖糖水的摊子,满满的桂花香,林婉心把这摊子打量了一遍,悄悄皱眉:“姐姐,这儿人来人往的,我们还是找个平静些的处所吧?前面那家太白楼看起来不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