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说……”
少年道人余音袅袅,身影却已不见。
这酒色做纯碧,酒香浓烈,当即令燕侠客眼睛一亮,饮了一杯,满足地叹了口气:“好酒,当真好酒,小哥有此美酒,看来非富即贵啊!”
道人一笑:“这倒是资本分别之故,这天下比如一块饼,份额就那么多,分的人多了,各自所得便少了……在大周,文武干系盘根错节,剥削布衣,而在妖月皇朝,这类事情不能说没有,但读书人跟武官也不过二等人,头上另有妖族弹压着……恰好妖族不在乎人类在乎的饼,是以能够分给布衣的份额就多了些……”
燕侠客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少年道人。
“哈哈,提及来,这方士跟妖怪,实际上都是一家……”少年道人大笑:“当年妖族鼻祖,白猿大圣,便是方仙道人的灵宠,却偷了他的灵丹与道经,逃了出来,做下如此大事……为了停止妖族,方仙道人也不得不大开庙门,创下方仙道。是以方士与妖族的功法,类似是普通之事。”
燕侠客眼睛大亮,追出茶棚:“您但是真神仙?”
少年道人顺势与燕侠客坐了一桌,又点了一碟卤肉,一盘生果,笑道:“我一向用心修道,对这天下之事不大熟谙,比来才出来行走,倒是想问一问,这世道,变得如何了?”
“恰是。”
“多么大事?”燕侠客问道。
少年道人起家,周身回荡风声,仿佛下一刻就要腾云而去。
不料黑衣剑客耳力惊人,也听到了这句,哈哈一笑:“燕或人自剑术大成以来,便行走天下……救过人,杀过妖,也杀过为非作歹的妖人……你说燕某配不配议论天下大事?”
“哈哈……你在迷惑,为何妖族统治,女帝临朝,反而比大周众正盈朝的百姓还要幸运?”
“这或许是方仙道的神仙老祖出面,将白猿限定住了,不然大周天下怕是要完……”
“但是妖怪当中,最为可骇的白猿大圣一向暗藏不出,却漫衍帝流浆,导致南边局势不竭崩坏……构成一南一北对峙之局。”
“敢问那位神仙,可有掌控?”
“姓燕?你便是……”
“哼……江湖草泽,如何晓得天下大事?”
“八月十五,月圆之夜,方仙道神仙约战白猿大圣于赤壁川!”
“再然后……灵州多数督宁伯赏挥师南下,尽占南边之地,建立月朝……此人也是一代豪杰,若臣服朝廷,或许天下就一统了,可惜遇人不淑,娶了一个妖孽……占据南边不久以后就病死,现在是其妻牝鸡司晨,暂摄帝王之位,号称‘女帝’,你说南边妖不妖?连女子都能做天子了。”
“是啊……纠结了十数年,终究该有一战了。”少年道人感喟一声:“我此去赤壁川,一样也是为了此战……”
他脸不红,气不喘,仿佛越喝精力越佳了。
读书人望着那剑,顿时不敢发作,只能悻悻坐下,低声咕哝了一句。
“甚么?这两位大能,终究要再次比武了么?听闻他们之前都非常禁止……”燕侠客公然眼睛瞪得如同铜铃。
一名老农叹道。
“是以北方人,就将南边蔑称为‘妖月皇朝’!”
“一家之言尔。”
茶摊角落当中,一个年青道人俄然起家,给燕侠客满了一杯酒。
道人哈哈一笑:“并且……你还不知罢?这天下,将要产生一件大事了。”
江南三月,风景如画。
“只是女帝即位以来,治赃官、严法律、又与民疗摄生息,连妖怪都遭到必然限定……这南边治下,竟然比大周还好了数分,你说奇不奇特?”
看这模样,他或许也混迹此中,等候考中,终究却名落孙山。
“这个……可真不好说!”燕侠客脾气豪放,拿筷便吃,旋即感喟道:“当年……大周桂王即位,天下岌岌可危,厥后总算请得方仙道脱手……方仙道那的确是出过真仙的道统,门下道人比别的道人短长多了,一战之下,杀了很多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