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剑出鞘,闪过一抹暗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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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怠刚要推让,就有重臣跪倒在秦怠身前,说秦怠孝谦仁善,德行兼备,在世民气中早已是呈国储君。此次又甘心入质腾国更是大功一件。若不能为太子,则国基不稳,岂不是反陷大王和众臣不义?
路子各封邑和附庸的莱、曹小国,各主君无不早早迎候路旁。美酒好菜,珍奇礼品,服侍的秦怠非常舒坦。唯有不断进献的美女,秦怠不好回绝,但转手全都赏了身边的人。
“你们去吧,我自去拜见王后。”
现在新法旧派因刺杀事件激化,朝堂上斗的更如火如荼,几近离开了秦莽掌控。最是焦头烂额的时候,秦莽急召回秦怠,本想借储君册立来转移视野,趁便让秦怠当他的挡箭牌。
钟鼓雅乐、旗号仪仗。
而秦莽此人,一贯目光短浅,别人求他的时候向来不当回事。等他日呈国和申国对峙将战,秦莽想要获得腾国的帮忙却主动忘了本日腾国之请,还指责腾国不肯着力。
“太子,门外有人求见。”
“够了!”
数今后,呈国边疆上报,腾国使者入呈。
这季木消将王子怠比方成鱼饵,众臣是争食的游鱼,那么岸上执拿钓竿垂钓的又是何人?竟将独一的亲子当作转移视野的标靶吗?
“母后要我入质腾国,我不想去,该如何办?”
吵嘴二色,俱已齐备。只等明日殿上的那出戏了……
“儿虽病躯,也愿为国略尽绵力。两国修好,得益者不但是边陲守军,更是为我呈国百姓。本日入质于腾,全仁义之举,他日我呈国有需求,莫非腾国还能回绝吗?”
乍见来人,秦怠不由微疑。
“他自称是城头客,自赞有惊天之才。还说太子您只要见到他,就必然会留下他。”
此次两国换质,王后腾江氏在中间的感化显而易见,秦莽不防才怪呢。
秦怠冷冷喝止,眼中杀意毫不粉饰,盯着季木消半晌,起家走了。
到了处所,公然不出所料。
秦怠一起上也不是第一次碰到自荐的人,但敢自夸才气惊天的,倒还是第一个。
当年大婚迟迟不能圆房,幼年身材未长开的确是一方面,另一个启事,则是他幼年见多了这类肮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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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怠前后两次摸索,心下已有定夺。
是夜,一人被绑着拖出了客居。
房中其他门客不由互换眼色。
来人身高七尺不足,身形清楚不壮却给人锋芒内敛、力量贲张之感,头戴黑帻,满脸络腮胡……
直到现在,重活一世,秦怠常常看到坦-胸-露-乳的女子,胃里就翻搅欲吐。
“这结局,季某已猜到。但食君之禄为君分忧,王子纯善,我为王子门客,怎能不为王子筹算?本日即便死去,也请王子三思季某的话,不然王子危殆之日不远矣……”
蒙住双眼的布带遮了大半张脸,但季木消并无惧色,只重重叹一声。
胡人犯边的动静快马传到兴呈时,秦怠正顶着中午骄阳,在大殿门前声泪俱下的再辞太子之位。然后顺利晕倒被人急仓促抬回了府邸。
秦怠借由身材不好一向窝在宅中涵养,这白天隔腾国使者到兴呈还差两天,王后俄然说驰念王子怠命人接他入宫。
秦怠心底实在一向有个隐蔽。
身上的绳索和蒙住眼的布条一并落下,季木消正茫然,就见身前的王子怠身着正冠号衣,向他大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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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么人?”
当天归去,秦怠面露悲苦,再召几个门客问策。
对于已经经历过一次的秦怠来讲,这过程除了烦琐累人,半点快-感都没有。若不是临走前想让秦莽更纠结难受,他才懒得再受一道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