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它采走吧,我留着也没用,这株碧磷草说不定能派上大用处。”九尾狐对梁骁说。
该死的噬火蜂,梁骁在心中把它们的祖宗十八代都一一问候了一遍。
“你走吧,顺着山脉向远方走去,就是白洲郡。”
借着那些微小的光,梁骁能够清楚地看到这是一个地下溶洞。洞中满是千姿百态,各式百般的石钟乳,有的如伞盖,有的如磨盘,有的如擎天一柱,有的如植物般栩栩如生。打眼望去,怪石嶙峋,层峦叠嶂,美不堪收。偶尔,还会水滴从石钟乳上掉下来,落在水面上,“嘀哒”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洞中反响,特别的清脆。
这条暗河,离空中已经有好几百丈的间隔,想来已是深切山腹当中。河面不算很宽广,河水也不湍急,轻巧、陡峭地从洞中穿过。河中不晓得发展着何种生物,闪着微小的光芒,一群群地簇拥在岸边。那些亮光就像黑夜中的星斗一样,虽微小,却仍然敞亮了暗中。
跟着他们越走越远,谷中是越来越萧瑟。过了好久,他们终究达到一个乌黑的洞口前。
一睁眼,就瞥见九尾狐正在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这个洞窟因为日积月累,不晓得颠末多少万年,石钟乳在空中上渐渐地堆积,构成了九个莲花状的石台。石台的中心有积水,清澈而冰冷,寒气彻骨。在最大的阿谁石台中,发展有一株特别的小草。这株小草有九掰,每一掰都很肥厚,翠绿欲滴。最为奇特的是,这株小草上面另有点点的磷光,在黑暗中闪闪发亮。用手一摸,感受就像触碰到千年寒冰一样,冰冷,砭骨而凛洌。
穿过洞口,刚出来面前是一片乌黑,渐渐便开端适应,能够恍惚地看到面前的路况。这是一段下行的路,进了洞后以后一向向下,有些陡,在洞中七绕八绕,感受永无尽头。走了好长时候,终究听到了流水的声音,再往下走不久,就看到一条暗河,在洞中哗哗地活动。
听了九尾狐的话,梁骁取出一个玉盒,谨慎翼翼地把碧磷草采下,装出来保藏起来。待甚么时候有空,增加一些草药,把这株碧磷草炼成一炉碧磷丹,那才是代价连城。
梁骁咬咬牙,从绝壁上往下纵身一跃,不一会,“扑嗵”一声,便坠落于深潭当中。固然梁骁早有筹办,但落水的刹时,身材还是被水拍打得有些生疼,嘴巴固然闭上了,鼻孔中却仍然有水呛了出去。那一刻,鼻子一酸,脑中一激凌,不由咕嘟嘟喝了好几口水。梁骁从速划水,向水面蹬去。谁晓得刚从水面暴露脑袋,只见那一群噬火蜂也从绝壁上飞了下来,正在水面上回旋,一瞥见梁骁暴露水面,便猖獗地涌过来。梁骁顿时吓了一跳,仓猝长吸一口气,然后持续潜入水中。
告别九尾狐以后,梁骁并没有沿着原路出谷,而是遵循九尾狐的指引,顺着全部山脉向远方走去。
次日早上,梁骁从梦中醒来。
九尾狐看到梁骁把药采下了,便带着梁骁从另一个洞口出到了鸣翠谷。
梁骁在荒山野岭中这一走就是十多天,披星带月,风餐露宿,固然辛苦,但收成也不小,汇集到了很多珍稀的药材
此时,梁骁正落荒而逃,同时心中十二万分的愁闷,他如何就摊上这类哭笑不得的事呢。他的身后紧紧跟从的是一片黑压压的“云朵”,不离不弃,“嗡嗡”的鸣叫声不断于耳。他不时往身后甩出几张符箓,那一张张符箓会冒出一团火焰、一团电光、一堆黄沙、或一阵浓烟,但结果并不较着,常常只是将一小群噬火蜂打落于地上,或只是稍稍反对一下蜂群。被他惹毛后的噬火蜂更加凶悍,一个